“不行,我不带你。”
“方大哥,之前的事儿都是小弟的错,再说当时我也不是冲你,那不是那叫什么,孙子兵法么,”宁原一个劲儿的赔笑。
“咳,”宁澜适时咳了一声。
“东家,”宁原过来给宁澜捏背,“我知道东家大人有大量,一定不会和我一般见识。”
“少来这套,你刚说找我有事,什么事?”
“我觉得孙明那小子没安好心,”宁原这几日总看到的孙明鬼鬼祟祟的,便多留意了两眼,觉得不大对特地来告诉宁澜。
“这样啊,好,我知道了。”
“东家你信我,一定要多提防那小子。”
“成,没事儿你忙去吧,”宁澜毫不留情地撵人。
宁原急了,“那跑商的事儿呢,东家,我不借钱,我替作坊去跑不成吗。”
“你让我我想想,”宁澜不给他准话,宁原只得不情不愿的出去了。
“方大哥,我确实有叫我的人跟着你去的想法,一来你自己出去不安全,二来想让你带带他们,”宁澜斟酌话语,“不过这事儿是你提出来的,还是以你的意见为主。”
“有人作伴挺好,这生意我一个人也做不完,”宁澜说的话有理,他一个人容易招来不安好心的人,而且方元庆也很感激宁澜,卖栗子的事他占了大便宜。
方元庆走后,宁澜便把阿南知达知礼叫过来商量跑商的事,“你们说说你们的想法。”
“少爷,我愿意去,”知达头一个站了出来。
“一路上会吃很多苦头,而且还有危险,你想清楚。”
“我愿意,”知达态度坚决。
宁澜原本也是属意他的,识字又有心眼,不会叫人轻易诓骗,于是点头,“成,那就你吧。”
第二天一早知礼和阿南又找了过来,知礼开门见山,“少爷,我也想去跑商。”
“昨天怎么不说?”宁澜咽下嘴里的馒头,“再说你和知达手上不少事呢,你俩都去了这些事谁来做?”
“少爷,我可以,”阿南站出来,“他俩昨天夜里都给我交代好了。”
“合着你们是来通知我一声呗,”宁澜放下筷子,看着两人,“给我个理由,别说那些为了我为了作坊的话,我要听实话。”
知礼吭哧半天说不来话,阿南两手一摊一幅帮不上忙的样子,最后他梗着脖子道,“我不放心知达哥,我要保护他。”
宁澜打量了知礼一眼,几人中确实属他最壮。宁澜是找了几个人同知达一起去的,不过这几人都没管过事,派知礼去一路上倒是能有个商量的人,“那行,考虑好你去吧。”
“少爷同意了?”知礼还没反应过来。
“同意了,快走吧,少爷还没吃好饭呢。”
阿南和知礼出了门,宁澜郁闷道,“我怎么感觉自己一点儿不像个主子。”
“你这叫,”宁磊接过话茬,说了半句咽下去了,面露狡黠戳戳阿北,“阿北你说。”
“哦,少爷这叫御下不严,”阿北在一肚子心眼儿的宁磊衬托下显得格外呆萌。
知达知礼跟着方元成花了两天就备齐了需要的东西,现在离过年没剩多久了,所以这趟宜早不宜迟。除了宁原,随行的还有两个自愿去的魁梧大汉,那体格光站在那里就让人很有安全感。
头一趟跑商,大家心里都没个底,宁澜叫麻婶儿在知达里衣中缝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以备不时之需,又一再交代,“不管带走的糖卖的如何,一个半月后都要回来,一切以安全为上,记住了吗?”
“记住了,少爷。”
出门饺子回家面,麻婶儿特地包了一顿饺子,一行人吃饱便便浩浩荡荡的出发了。方伯一家和宁老爹泪眼汪汪的把人送到村口,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才舍得回去。
知达知礼丢下的事也不能全叫阿南一个人忙活,宁澜每天吃完饭就带着家里猫猫狗狗来作坊了,再说还有孙明那里也得留意。
“可查出找孙明的是哪家的人了?”
“查出来了,是镇上张家的。”
“张家?”宁澜仔细问了,确认了这个张家就是当初他送紫苏桃子姜的那个张家。
“是,少爷,那人给孙明钱是分批给的,下次再过来可要抓个人赃并获?”
“不用,当不知道,你叫大家赶个工,多做些糖出来。”
张家是为软糖的配方而来,没有张家也会有其他家,宁澜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心里早有打算,所以并不慌张。
秋季是金桔成熟的时候,商队来送水果时宁澜留了两车。拿盐水清洗后,挨个在金桔上切了十字花刀,白糖加水先熬了糖浆,然后将处理好的金桔放进去炒至盈透。
金桔可开胃生津,理气止咳,用糖或蜜渍之,经久不坏。金桔蜜饯是做传统桔红糕的原料,桔红糕是闽南地区的特色小吃,也是自清朝起每逢正月元旦家家必备之物。
腌渍好的蜜饯金桔连皮捣成泥,温水加糖化开,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