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眼。
云逸站在他旁边沉默不语,只是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
“走吧。”宋清泽转头看了一眼云逸,拉着他走向殿内。将已经体力不支倒下的晋乐安带回了苍苔苑。
这一睡,竟昏睡整整七日…
这日,晋乐安站在书房的窗边看着薛长鸣的墓碑不知在想些什么,宋清泽跟云逸站在一边沉默着没有出声打扰,空中一只银白色的灵蝶飞过…
银白色的幻影让晋乐安回过神,他抬手接住了灵蝶,片刻,灵蝶像流沙般在指间消失…
“皇帝的生母是太子所杀的…”晋乐安垂下眼,似乎在说着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
“你是说太子当年虐死的宫女是皇帝的母亲?”云逸眼皮一跳,难怪说皇帝自小体虚常年卧床不起,一个七八岁孩童经历这种事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你在怜悯他?”晋乐安嘴角一勾,似嘲讽般撇了云逸一眼。
云逸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身子忍不住往后靠了靠,感受到宋清泽硬朗的胸膛才安心下来。
宋清泽看了云逸一眼,转头问晋乐安,“你想怎么做?”
晋乐安手指有规律的在窗檐敲着,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暂时还不想杀他…”
宋清泽一愣,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就听见晋乐安咬牙切齿的声音,“我要他亲眼看着他所拥有的一切,一件一件消失在他面前…”
晋乐安永远也不会忘记当年皇帝设计传出他跟薛长鸣的事,也不会忘记他让薛长鸣做过那么多违心事,更不会忘记他设计让薛长鸣做诱饵差点殒命的事,若没有他,一切说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
一切伤害过薛长鸣的人,他都要那人付出代价…
“对了,陆岩找到了吗?”晋乐安侧对着身后冷声问道。
“没有。”宋清泽沉声道。
“沈辞现在在哪里?”
“我们将他带回了齐云山。”云逸沉默片刻,突然瞪大眼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晋乐安,“你要拿他当诱饵?”
陆岩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再清楚不过,沈辞好不容易逃离了魔掌。计划成功暂且不说,若是像成亲那日出了什么变数计划失败,他们不敢想象沈辞会经历什么…
晋乐安没有答话,慢悠悠走到书桌边坐了下来,手指有规律的敲着桌面,似在思索着什么。片刻,晋乐安抬起头看着云逸,“带他来见我。”
“可…”云逸还想说什么却被宋清泽握住了手,他转头见宋清泽轻轻的对他摇了摇头,便将到最的话咽了回去。
“走了。”
也不知道生谁的气,云逸一把抓过宋清泽,眨眼间,房间内除了晋乐安和一只鹦鹉,没有一点活气…
…
你为什么这么干净?
“这…”沈辞推开院门,瞪眼看着院子里的墓碑,一脸难以置信。
“长…长鸣哥他…”沈辞转过头看着云逸,有些不敢相信半月前还活生生的人现在却变成了一块冰冷的墓碑。
云逸哄孩子般安抚的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沈辞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向墓碑,蹲下去抬手摸了摸薛长鸣的名字,见下方的一行小字红了眼。活了十几载,这却是他第一次见证生死离别…
“乐安哥…一定很难过…?”沈辞低下头,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
晋乐安侧头看着蹲在薛长鸣碑前抽泣的人,紧紧握着手里的卷轴,最终,他放弃了他的计划…
这日,沈辞一改往日的欢快,一只乖巧站在旁边,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惹的晋乐安忆起伤心事,吃了午膳便跟着云逸出了院门…
苍苔苑外了一棵树后,陆岩盯着院门出来的沈辞。想过去把他抓回来却又忌惮苍苔苑周围的隐卫,只能眼睁睁看着云逸带着他上了齐云山…
这日之后,晋乐安对皇帝疯狂的发起报复…
宣德五十八年,皇宫内粮仓、兵库、国库、内务府频频出现问题,拨给边境的粮草也被人掺杂了陈米,使得边境士兵很是不满。而皇帝在一年前不知被什么虫子咬了一口,本就虚弱的身子现在更是一病不起。
众大臣惶恐不安,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引火上身,可对其他人又一副台上握手台下踢脚的作风,试图将上面的人拉下来自己爬上去 。
朝堂之上一片狼藉百姓自然不得安生,山匪盗蔻无人管辖,国内盗窃案命案常有发生。
晋乐安站在薛长鸣墓碑前,凝视爱人一般看着冰冷的墓碑,勾起唇角,只需要动一点小小的手脚,事情就会按照他希望的方向发展,他就是要让皇帝好不容易爬上的位置到死都坐不安稳…
天有不测风云,国内降水越来越少,这年六月,河流下游地区发生蝗灾,收成竟不抵往年的三分之一,一时间流民四起。
皇城只好波粮救济,这样一来边防一代又跟不上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食在行军途中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隔壁的燕国意识到大靕边防的松动,进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