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南星蘅消失在冰冷的铁门后,既没有报复后的欣快感, 也没有在得知师傅遭遇后的悲愤,她好像灵魂出窍一般, 另一个自己正冷静的浮在头顶, 冷静地看着这一切。
她看到南星蘅走进铁门前停顿了一下, 微微侧过头想再看一眼,但她最终都没有回头,而是顺从地被带走了。
夏诗弦呼了口气,水汽打在玻璃上, 她偏过头, 伸手覆住文思月搭在她肩膀上的手, 收回眼神, 算了,走吧。
说完夏诗弦站起来率先往门外走, 文思月快步跟上,钟秘书走在最后,出了会见室, 钟秘书抬腕看了眼手表, 停下脚步说:总裁夏小姐,警局这边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我先过去一趟, 麻烦二位在车上等我。
文思月点头, 有事你就去吧, 我们等你。
钟秘书颔首,往反方向走,期间夏诗弦没反应也没搭话,文思月不动声色瞥了眼夏诗弦的手,自然地勾着夏诗弦的手指,就这么往外走。
走出去几十米,夏诗弦感觉手上好像被人勾着,她低头一看,文思月面不改色的牵着她往停车场走。
钟秘书呢?她有点不好意思,两个人手指勾在一块感觉比牵手还要黏糊,可松手是舍不得松的,夏诗弦又不想让文思月注意到,于是她一边问问题打掩护,一边悄悄牵住文思月的手。
文思月眼神闪烁,假装没注意到手上传来的触感,她有事处理,我们在停车场等她。
警局从来都不是安静的地方,时不时响起鸣笛声,她们从警局出来往停车场走的这一路上,期间看见不下三辆警车,每辆车上都有戴着手铐被押着下车的青年罪犯。
哦。夏诗弦干巴巴的回答,目光始终停留在来来往往的警车上。
这两天伦敦的天气不错,阳光晒得人身上暖烘烘的,夏诗弦看了好久警车,灵魂出窍的感觉总算消失,自己似乎又能正常的感知情绪了。
你看刚才被押下车的基本都是小年轻,我记得刚来伦敦的时候,我还被抢过钱包,虽然里面没多少钱,可钱包本身也是钱啊夏诗弦说起自己刚来伦敦时的遭遇,现在想起来还是心疼那个钱包。
文思月长久的沉默,夏诗弦没听到她回话,扭头往文思月那边看,虽然今天艳阳高照,可她还是在文思月身上感觉到些许冰冷,这不是针对她的,夏诗弦又把目光移到两人交握的手上。
小月又在自我反省了。夏诗弦开玩笑般的说道。
吾日三省吾身,多反省多进步。文思月说的简洁,夏诗弦不吃她这套,她稍微松开牵着的手,轻点文思月的手掌心,别说的冠冕堂皇的,不爱听,你就说你是不是又在自责了?从我见到你你就这样,十多年了这点倒是变都没变。
不想让我发现就别做小动作哈。夏诗弦彻底松开她,一把搂住文思月肩膀,嘻嘻哈哈的。
看来情绪是恢复了,文思月想着,她比夏诗弦高半头,为了配合夏诗弦勾她肩膀,她还把腿曲起来,好让夏诗弦像以前那样勾着她。
不难过?两人勾肩搭背的往停车的方向走,文思月边走边问。
夏诗弦还是笑,明明长着一张高级厌世脸,可她只要一笑,总给人一种阳光明媚的感觉,都过去了还有什么好难过的,想想以后说不定能看到南星蘅被泡在防腐剂里面,我还有点期待,师傅孤家寡人,走之前把房子交给我,既然我接受了,那以后肯定要经常过来打理,生活嘛,总得向前看,要是总沉浸在过去,还要不要活了?
文思月看着她,突然把腿伸直,夏诗弦的胳膊极为勉强的挂在她身上。
你什么意思啊!我好像没惹到你吧?夏诗弦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回胳膊,偷摸摸寻思哪个行为惹得文思月不高兴了。
文思月单手插兜,站在车旁边,虽然老婆没惹我,但我还是不高兴,需要哄。
夏诗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上下打量着文思月,心想不愧是她,顶着一张冰山脸说自己不高兴要人哄,反正她做不到。
怎么哄啊?你小声点,别让外人听到了。夏诗弦走过去,声音小小的。
文思月靠在车边,下巴扬起,没人听得懂中文,让我亲一口,就当哄我了。
夏诗弦冷漠地从文思月兜里摸出车钥匙,径直上了车,最后还砰的一声把车门关上,用行动回答了文思月。
整天就知道亲,真是个恋爱脑。她嘟囔着。
车门再度被打开,文思月坐进车里,随着车门被关上,夏诗弦明显感觉到车内正被文思月身上的味道所占据,搅得她心神不宁。
对夏诗弦来说,文思月身上带着信息素的味道是致命的,这种味道会让她思考停滞,身体末梢的任何感知都会被放大。
注意力几乎无法从文思月身上离开。
但她清晰地知道,这不只是ao相互吸引的结果,就算她没二次分化,她依旧会被吸引。
我都听到了。文思月开口。
夏诗弦一惊,几乎下意识以为文思月明白了她的想法,可转念一想文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