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见到我了,说吧,别浪费时间,见面时间只有十五分钟。南星蘅垂着眼,看不清眼里的表情。
夏诗弦往后靠了靠,身体偏向文思月的方向,真的是你把师傅关进精神病院的?
这才是她最想知道的,尽管南星蘅对她做了过分的事,但她打心底里还是认为南星蘅不至于失去所有人性。
我还以为你要问当年大赛的细节,南星蘅抬头,似笑非笑,是我做的,证据不都在你手里吗?上面写的很清楚。
找人袭击我也是你指示的?
南星蘅表情怔楞半秒,惊讶转瞬即逝,对,是我。
她承认的很爽快。
夏诗弦却不依不饶,我觉得不是你,你在包庇。
南星蘅无所谓的笑了笑,随你怎么想,还想问什么?我尽量回答。
夏诗弦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还是不敢相信,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师傅她对你不好吗?
南星蘅眯眼陷入到某种情绪中,声音跟着飘忽起来,师傅对我很好,可她挡了我的路,我没办法,只好请她不要阻碍我。
师傅很好,然而比起我,你是更重要的,她大部分精力都用来培养你,我得到的只是边角料,心血来潮时的偶尔关心,原本我可以忍受,直到她挡了我的路,我的发财路。
南星蘅意外的坦诚,言语里尽是对师傅的不满,指责师傅偏心,夏诗弦攥着拳头听她一项一项数落师傅的不是,恨不得透过玻璃,对着南星蘅的下巴狠狠来一拳。
别说一拳了,打一百拳也不解气。
那你是怎么认识文思月的?我隐约听说我们是同一所高中的,你有没有什么头绪?夏诗弦转而问高中时期的事,她有种直觉,只要搞清楚当年的事很多谜团都能迎刃而解。
提到文思月,南星蘅总算有了点活力,她眉毛动了动,手铐发出碰撞声,紧接着她使劲一拳砸向玻璃,似乎是想把夏诗弦的脸打烂,身后的她动作来的突然,反应过来的时候南星蘅已经砸了几拳了,玻璃上有明显的血迹,狱警是反应最快的,一左一右当即就把她压到桌子上。
受惊了女士。狱警按着南星蘅的头,给夏诗弦道歉。
夏诗弦连忙摆手,生怕南星蘅再度暴起把玻璃砸烂,按这个力道,要是拳头真砸到过来,她怕是当场得被锤成大饼脸。
剩下的时间由一名狱警压着南星蘅,这样跟她聊天,夏诗弦心有余悸的把椅子往后挪了一点点,这才心有余悸地回头去看南星蘅现在什么情况。
南星蘅一扫刚才的安静,整个人变得狂躁极了,夏诗弦你就是来看我笑话嘲笑我的吧?既然你想听,那我索性说清楚,我恨你,恨你抢走了文思月,恨你让我进监狱受折磨,恨你始终是我职业道路上的绊脚石,现在我失去了一切,后面没路可走了,当然要把你这个罪魁祸首解决掉,把你杀了,说不定一切就会恢复正常,失去的一切都会再度回到我身边。
所以我找了个精神病,想办法给她弄了把枪,我跟她说吓吓你就行,没想到她真的想打死你!可惜!太可惜。南星蘅语速很快,当说到买凶鲨人时,她的语调明显高昂起来,眼睛里布满红色血丝,看起来极其兴奋。
夏诗弦毫不意外,当学徒时南星蘅明显表现出对她的厌恶,一开始她不明白为什么南星蘅要这样,还想着改变自己跟她做朋友,然而时间越久夏诗弦越看得明白,南星蘅只想着如何折磨她,折磨别人,她们之间的关系从头到尾都像个笑话一样,尤其是夏诗弦。
不经意间,夏诗弦流露出一丝浅浅的伤感。
南星蘅看到她的表情,更开心了,她努力想要挣脱狱警的控制,手铐响个不停,你就是所有的源头!为什么大家都只看着你?明明我也在努力,你也就比文盲稍微好一点,为什么还能有那么多朋友?你太该死了!
她的表情彻底扭曲,先前的余裕消失不见,满脸都是怨毒。
这下夏诗弦理解南星蘅为什么对她有这么大的恶意了,听者颠三倒四的话语,夏诗弦觉得简直不可理喻,什么叫她把一切都搞砸了,无论什么时候她都只是裹好自己的生活而已,真要说意外,也就是她让文思月闯入了她平静的生活。
她想反驳南星蘅,可南星蘅毫无理智可言,监狱没有让她反省或是让她的情绪变好,反而攻击性变得更强了,恨不得要把夏诗弦生吞活剥。
文思月站出来,玻璃是防弹的,并不会砸到夏诗弦,她只是想往前站,让南星蘅收敛点。
果然,南星蘅看到她,下意识又瑟缩了下,之后闭了嘴乖乖被狱警按回去,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南星蘅身边的的狱警控制住南星蘅。
南星蘅似乎是累了,她怪笑两声,十五分钟到了,再见。
恋爱脑无所畏惧
等等我还没说夏诗弦锤了两下玻璃, 然而狱警已经押着南星蘅走回他们出来的小门里。
文思月轻轻按住她的肩膀,时间到了,走吧。
夏诗弦不甘心似的重重锤了下玻璃, 她以为她是特别有魅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