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愧疚浮上来,她有点恼恨自己,竟然把如此重要的事忘记了,哪怕在夫人的公寓里,她用微信也能问,可她什么都没问,也不管文思月那边到底什么情况。
毕竟发生这样的恶性事件,品牌的压力是很大的。
大约过两天,如果诗弦想回去,我明天安排私人飞机。文思月起身,从包里拿出一套睡衣递给夏诗弦。
正好回国进行检查,可以让医生帮你。
夏诗弦抿紧嘴唇,秀,怎么样了?
她语气低落,这是她的第一场秀,她好不甘心。
文思月帮她把睡衣外面包裹的塑料膜拆开,人抓走后继续了,只不过我简化了一些步骤,影响在可控范围内,不用太过担心。
夏诗弦听出些端倪来,她侧着头不说话,她怎么能不担心呢?失去的神智似乎在文思月的一举一动下慢慢回笼,她侧头瞥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有点局促。
她今天怎么了?情绪怎么上上下下的,夏诗弦接过文思月递过来的易拉罐,易拉罐是热的,对方贴心的帮她打开易拉罐的拉环,她接过毫无意识的喝了口,红豆的香甜以及略带粘稠的口感在她嘴里荡开。
这是什么,豆沙?夏诗弦咽下去,这一口喝下去,她觉得身体都变暖和了。
文思月坐在床边看着她笑,好喝么,特意让厨师做的。
夏诗弦点点头,寒冷的冬夜里,一罐红豆沙竟然让她眼眶发酸,也许她真的很好打发,一点点感情,一罐带着暖意的饮料,就能俘获她。
她默默捏紧易拉罐,我跟你一块回去,ys的品牌秀告一段落,但恐怖分子的事还没有,南星蘅的高定秀也没有,钟秘书搜集了很多证据,我要在她的高定秀上揭穿她。
夏诗弦抬头,仰头喝红豆沙,抹了把嘴接着说:我不想再逃避了,南星蘅的高定秀在两天后,她一定会想办法出来,明天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文思月眼光专注的看她,好,只要你开心。
夏诗弦放下易拉罐,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其实我过的还算开心啦,自从你来到我身边我一直都,虽然我挺介意你跟南星蘅有过婚约的,但我没有怨你怪你,毕竟你们两个在事业上确实挺匹配的,不像我,眼看要到三十岁却什么名堂都没混出来。
她组织着语言,眉毛使劲拧着,脸颊也有点红,走了几步大概是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她扯过一张椅子坐下,腿不停的抖,你先别说,听我说,今天不说,也许我就没勇气说了。
文思月眼里闪着光,明明灭灭,最终她合上嘴唇,安静的坐在床边侧耳倾听。
不管是不是巧合,我都挺感谢你的,你来的时候我被整个设计部针对,第三方的设计稿改了又改,要不是恰好第三方过了我的设计稿,你又看上它,我想我大概已经被迫辞职了。
夏诗弦说着感觉到口渴,她不敢去看文思月的眼神,当时没有直截了当的拒绝你可能也有这部分原因在,可是越跟你接触我就越发觉得自己太渺小了,我无法直视这种落差,我想我们大概真的再也回不到过去,我跟你其实在分化后就应该结束。
为什么会这么想?文思月轻声问。
夏诗弦笑了笑,这不显而易见的吗,我们哪里都不搭,你是顶a,我只是个beta,就算现在分化成了o,大概也是个发育不良的,而且你家大业大,我大概会被嘲笑吧。
她声音低了下来,所以我才
文思月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小腿缠住她不停抖动的小腿,夏诗弦浑身一个激灵,想把腿缩回去。
所以你才那样对我,一见面就说我们两清,诗弦原来你这么拧巴。文思月语气平和。
夏诗弦别过头,她说的毫无章法,但文思月已经买明白了她的意思。
小腿被紧紧缠住,由不得她做动作,文思月声音带了些哑,你一直都习惯把我放在被保护者的位置上,认为保护我是你的责任,以前是,知道我有紊乱症的后更是,我不喜欢这样,今天你为什么想要一个人面对恐怖分子?是觉得哪怕你受伤也无所谓,只要我没事就行吗?
夏诗弦怔楞,她当时没想那么细致,满脑子都是不能让文思月受伤。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受伤了,我会怎么样?文思月又问她。
半晌过后,夏诗弦开口,我没想那么多。
文思月深深的叹息,今天我反而想起当时同意继承ys的理由了。
夏诗弦没明白她的意思,抿着嘴唇看她,文思月仍旧缠着她的小腿,甚至还隐隐往上蔓延,很简单,我想帮你实现梦想,我想用ys帮你铺平道路。
我想看到诗弦为喜欢的事情拼尽一切的样子。
夏诗弦惊呆了,她完全没想过这种可能性,文思月眼神闪着别样的光芒,她凑近夏诗弦,你对自己的评价太低了诗弦,完全没有必要,你有天赋有才华,你配得上拥有一切。
文思月说的很认真,夏诗弦听得满脸通红,什么天赋不天赋的,她也就一件夹克上了时装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