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诗弦呵呵笑了两声,我们是不是继续走?
钟秘书发动汽车,说:夫人的信息渠道比夏小姐想象的要多很多,十几个女仆都不是吃素的,她们不光是监视老总裁,同时也负责探听消息,夏小姐在女仆面前谨言慎行。
夏诗弦沉默了一会,把自己夫人公寓里的猜测告诉了钟秘书,钟秘书听完,过了好一会才开口,夏小姐说的不无道理,我们并不确定雇主到底是不是南星蘅,杀手精神错乱,说的话在司法上可能没办法全部采纳,还需要决定性的证据。
这两天我安排人手加紧排查,如果像夫人说的高定秀如期进行的话,那我们正好可以打她个措手不及。钟秘书边想边说。
车一路开到医院,车一停钟秘书马不停蹄的去安排,留下护工送夏诗弦回病房。
还好她住的是单人病房,不用担心这么晚打扰到别人,夏诗弦在电梯里,看着缓缓上升的楼层不由想到。
到了钟秘书说的楼层,夏诗弦数着门口的病房号,确定是自己的病房后她拧开门,默默腹诽她现在一点毛病都没有,住院简直没意义。
病房里面一片漆黑,还没等夏诗弦开灯,一只手大力的把她按到墙上,用嘶哑的声音问,
你怎么才回来?我等了好久,等得我好难过。
夏诗弦僵在原地不敢动,更不敢去看护工此刻的表情。
倾诉
还好护工很淡定, 文思月撒娇的语气没让她有丝毫动摇,夏诗弦连忙打开灯,但开灯后她发现还不如不开灯。
文思月不光语气撒娇, 穿的也很娇,夏诗弦的睡衣穿在她身上紧巴巴的, 袖子短裤腿也短,扣子还系串了, 睡衣歪歪扭扭的挂在身上。
除了睡衣, 夏诗弦后背紧紧贴在墙上, 整个人被文思月圈在臂弯间,跟护工站一块她高护工半头,然而跟文思月一对比,原本不算矮的她此刻显得格外娇小。
你矜持点, 还有人呢!夏诗弦双手按着文思月露出来的半个胸口推搡着, 同时咬牙小声说。
文思月歪着头似乎想亲她, 过于专注以至于没注意除了夏诗弦还有别人。
听到夏诗弦的话, 她停止动作,侧着头看过去, 护工把包放到桌上,像没看到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说了句, 看来夏小姐暂时不需要照顾了, 那我先走了。
夏诗弦从文思月的包围里钻出来,干笑两声,阿姨这么晚了回去不方便, 要不在这里凑合一晚上?这病房好像是个套房, 那边还有个房间。说着她指了指小隔间。
文思月没说话, 只是上下打量护工,夏诗弦瞄她一眼,见她表情平淡,没有通常被打扰后的暴躁感,反而有点耐人寻味。
护工拿出手机看了看,没有过多的犹豫,她点点头,随即进入隔间,并把门从里面反锁,显然不想被打扰。
听着咔啦咔啦的落锁声,夏诗弦有点不自在,她还是有点包袱在的,虽然不介意文思月在有人的场合表达感情,但她更希望文思月尽量内敛一点,还是不要在长辈面前表达她的感情。
总之就是好尴尬。
她觉得自己快成尴尬精了,成天都在尴尬。
别想太多,你需要静养,来。文思月的声音唤会她的神志,夏诗弦往文思月那边看了眼,对方已然坐在床边,顺便还拍了拍厚厚的床垫。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不是很想过去。
来。文思月又说了一遍,夏诗弦脚步踟躇,缓慢地蹭过去,文思月目光很平,她想就算她不过去也不会怎样,顶多就是文思月求她过去而已,可她一个暴脾气,怎么每次都能容忍文思月呢,明明出格的事没少做,可她鲜有追究。
哦在刚遇到文思月的时候,她对以前的事还挺计较的,人也拧巴得很,一方面不想知道文思月的蛛丝马迹,有时又跟疯了似的,半夜惊醒后,疯狂在网络上搜索文思月三个字。
要不然她也不会知道文思月订婚的消息。
现在想想,一个多月前的事居然让她感到一丝遥远。
她挪动脚步顺着文思月的手坐到床边,心里涌上难以言明的惆怅,她在伦敦生活过几年,伦敦的大街小巷留下她不少足迹,然后她的生活戛然而止,她不得不赶在签证到期之前买机票回国。
夏诗弦恍如隔世,她在坐上归国的飞机时,隐隐觉得她可能不会有机会再来了,她不属于伦敦,她终究都是要长途跋涉的回到熟悉的那片故土的。
是文思月给她机会,让她再度回到了这里,哪怕是短暂的一瞬。
她低头望着被子上的皱褶,以及身边人直白的视线,有些事,她一辈子都不会告诉对方。
累了?文思月看她双眼发直,以为她大概是累得不行,从床上滑下去捏着她的脚腕想帮她脱袜子,夏诗弦一个激灵克制住踢人的冲动,小腿剧烈的抖动了下,你干嘛?
文思月波澜不惊,帮你换衣服。
夏诗弦收回腿,我自己来啦。
她三下五除二把袜子脱掉,脚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