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完奏折后已经是月上中天,云姜最近回去的晚,搁下笔的时候肩颈都是僵硬的。
独守空房,回去太早也没用。
将积攒的事情一并处理完毕,云姜长舒一口气,起身回去。
“您可算想起回去了,奴婢都想去请娘娘过来亲自盯着您回去了。”
惠素停止打盹,扶着云姜上步撵。
“别跟她说这些话。”云姜笑了:“一两回罢了,过几天就要去云天山庄避暑,不必要的事处理完了才有时间赶路。”
惠素说:“陛下是该好好歇息,最近可太热了陛下回去后要不要用些宵夜?今晚看您吃的也不多。”
摸了摸肚子,还是觉得没多大食欲,便拒绝了。
绕过养心殿,回到凤翔宫,里面洗漱沐浴用具一应准备齐全。
披着发尾微湿的长发,云姜回到床边,准备看点书再去睡。
只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越看越热,在床边坐一会都浑身热汗,心口窒闷得厉害。
急切感油然而生,好像需要着什么,一会恨不得埋进被子里寻找柑橘气息,一会又想浑身燥热得厉害。
“惠素!”云姜放下书。
内殿屏风外很快出现一道身影:“陛下。”
云姜扔下擦汗帕子,说道:“殿内再加几个冰盆,太热了。”
惠素讶然道:“可是殿内已经放上三个冰盆了,要是再放多,恐怕陛下会着凉的。”
云姜已经翻出了扇子,展开给自己扇风:“已经放了三个?怎么还是这般的热。”
其实外面还挺凉爽的,微风习习,还没到炎夏季节,不至于那么热。
惠素意识到什么,犹豫道:“陛下您是不是易感期发作了?”
以前的陛下几乎没有易感期反应,清心寡欲得不是很正常,皇后娘娘还需每月定时服用抑制丸,几乎没断过。
前几个月之所以没有发作,大抵是因为一直跟娘娘共处一室的原因。
“什么?”云姜疑惑。
惠素举着灯火凑近,果然看见一张绯红的脸。
云姜双眸水光潋滟,薄唇紧抿,正拧着眉看她。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薄情女从良了16
云姜本性是个克制自省的人, 虽总是散漫调笑,总不会做的过分。
放在其他乾元身上动辄暴怒到难以自已的易感期在她身上确实被理解为热。
不过也就是这时候,惠素才明白她还没有与皇后进行永久标记。
“易感期?”云姜大扇子呼呼地扇。
自己竟然还有这东西?
一时半刻, 云姜竟没反应过来,她偶尔会觉得自己的腺体只是散发香香的器官, 真没太上心。
好不容易从记忆里扒拉出几点相关事项, 成年之后的乾元都会有固定的易感期,需要坤泽的进行抚慰。
她小时候受过伤,本来反应就比其他乾元慢半拍,十九岁的时候脑子就开始不太好了, 这几年更加是没有易感期这个概念。
所以成婚三年, 需要吃抑制丸度过双方情潮期的人只有皇后一人而已。
门外太监前来通报, 人影立在内殿门外:“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云姜瞬间扔掉了扇子, 霍然起身。
那太监的话语刚落, 他身后就绕出披风加身的陆沅, 面庞素净。
显然就是卸了妆, 拆了发,躺下没多久又过来了。
“都那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云姜问。
一进大门,陆沅就感受到那磅礴热烈的信素气息,在信素本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缠上了人, 往后颈的腺体钻去。
白净的脸庞瞬间泛上绯红, 勉力维持皇后威仪。
云姜一挥手:“都下去。”
“实在心神不宁,睡不着就过来看看陛下。”陆沅双眸润泽, 轻轻道。
“奴婢告退。”
人影顷刻散得干净, 惠素勤勤恳恳守在门外, 开始盘算明天该给陛下告几天假。
云姜眼疾手快抱着人往里走,才不至于软倒在地。
陆沅倚在对方怀中,甚至凑到云姜后颈深吸一口气,舌尖擦过那微微发红发肿的腺体。
周围的新雪覆木香便更加浓郁了,好似都冷了不少。
下一刻,陆沅就被托着脸深吻,急切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不过她也不是永远的承受着,覆在后背的右手下滑,擦过山峦起伏般的弧度。
那左手还是不乖巧地摁着热得烫人的腺体,抚弄最珍爱之物一般时而用掌心覆盖,时而用同样发烫的指尖轻擦。
从一进门开始,陆沅就被勾起了情潮期,所爱之人深陷情潮,她又怎能轻易免俗。
其实她还觉得有点得意,皇宫里最好的小皇女真的被她偷偷养大了,还成了她的妻子。
然后那作乱的人就被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