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希望此举能让影部落的守卫松懈,毕竟天天受人辱骂,总会烦的,一烦起来他们就有可乘之机了。
未尝没有人提议让解榆也学这无赖招数,可惜刚出口不到十秒,立刻被解榆否决了。
其他人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好在部落存粮与兵备足够,尚能缓一缓。
今天是鄂部落来叫嚣的第五天,解榆暗道,脑子飞速运转。
她不相信鹤等到部落遇到灭族之灾也不出手帮忙,或许这说明部落还没走到尽头。
突然间,她的脑海中蹦出鹤的话,严防死守不一定说明她有实力,但如果是主动出击,那一定会让对方本能地猜来猜去。
于是她突生一计,立即把琏唤来,手一拍桌,指着鳄部落的方向冷呵道,我问你,你敢不敢现在冲到那坨小儿驻地前骂他们一句?
有什么不敢?琏被她激得心神狂荡,我还敢冲进去砍一刀,再跑回来。
这就不必了。解榆缓和了下语气,你骑着马跑过去,先骂他们一句,再告诉他们我明天要到他们驻扎地前边去。
首领,骂两句成不成?
成。
琏爽爽快快地应声,兀地反应过来,不成!
哪里不成?
首领,你怎么能到他们的驻地里去?他们那么多人,万一把你抓住了怎么办?琏连连道不行不行。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不用担心我,他们不会抓我们的,你就把我的话告诉他们。
你和祭司说过吗?琏依旧是不太同意,我感觉祭司不会答应的。
解榆咬咬牙,转过身想了很久,道,那就不告诉祭司。琏,你该不会偷偷告诉她吧?
我当然不会,可祭司看到了肯定会问的。而且其他人怎么办?
那在我去之前,她不知道就好,不到一天,我就能回来。解榆闷闷地应声,只是瞒着,该不算骗吧?
琏犹犹豫豫地点了头,不过跑去骑马的速度比她点头的速度爽利地多,当下让人打开驻地的围栏,驭马离开。
原本一直埋伏在两旁的鳄部落的人甚至没反应过来,就见一道身影从他们眼前掠过,朝自己驻地前边飞驰而去。
他们慌慌张张地跟上去,这群人还没跑到半路,琏就已经到了他们的驻扎地前。
她先客客气气地按照解榆的话表明了自己的使者身份,又怒气冲冲地骂了两句鸟粪蛋子,你们这群人再嚣张等着收尸吧!
守卫怒瞪着她,又看在她的使者的份上不能出手,心里憋屈得很。
我们的首领,明天要亲自过来,叫你们的鸵鸟首领出来到那棵树下等着!她手一指,说完没等人回话就往走了,一来一回不过片刻,却给鳄部落留下了深刻印象。
鳄静静听着汇报,心中激动不已,在她眼里,这就是影部落着急的证明。
可当听到影部落首领要亲自过来的消息,她皱起了眉,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如果一个首领对自己的实力没有足够的自信,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至于明天她对那个首领要不要动手这件事,那还有待商榷。
不过都不要紧,她倒要看看明天要来的客人打算怎么办。
其他人不知道琏跑出去做什么,纷纷围上来。
琏挥手,昂首道,跑去骂了他们几句,不然我心里不太舒服,求了首领好久。
解榆见人把话传到了,也就放下了心,叫来几人,先把部落要做的事吩咐下去,又对面前的砾道,你明天还有琏陪我一起去。
入睡前,解榆心神不宁地当起了鸵鸟,把脑袋埋在云奈的身前。
从方才晚饭到现在,云奈看出解榆总走神,最近部落的情况她也清楚,可这困境她也暂时没想到万全之策。
解榆感受到后背的轻轻拍抚更是心虚不已,但她清楚如果和云奈说了这件事,云奈不会同意她这么做的。她才刚死里逃生不久,云奈怎么会同意她以身犯险?
直到第二天解榆久久不见,云奈问了淜后才反应过来此人昨夜怎么像做贼一样心虚。
沅在一旁安慰道,祭司,首领会平安回来的,你别担心。
云奈莞尔一笑,这是当然,毕竟她是好样的。
彼时解榆已到了鳄驻扎地的前方一棵树下许久。
鄂从里边赶出来和她见面,她看着对面这个女人,就感受到像遇见了虎狼一般的危险。
鄂一身戾气稍微收敛,道,你就敢这么三个人出现在我们面前?会不会太狂妄了点。
你怎么知道我只带了这两个人?解榆扫视了一圈他们的驻扎地,露出略带嫌弃的表情,我有要事和你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