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榆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三人渐行渐远,暗暗记住他们的背影,长相和身材。
想起那三人说释放奴隶就撤退,不会威胁部落的事。
解榆觉得有点好笑,信吗?
柯当即手一拍,打得哨塔边缘的围杆似乎晃了晃,那哨兵惊愕地感受了一下,又不敢直视她的手,生怕这巴掌一会儿落到自己身上。
首领,我才不信,真是群鸟粪!柯冷哼一声,一巴掌拍在哨兵的肩膀上,好好看着。
哨兵连忙点点头,紧张地盯着前方,生怕突然又冒出一个人。
族厅里剩下的人聚集在一起,显然这个难题叫他们头疼不已。
怎么办?
他们让我们释放奴隶,绝对不能答应他们!岩紧绷着神经,说话也愈发大声,他们绝对是骗人的。
我知道。解榆想到刚刚那三人的回话,竟说有三百人,可分明还有三十几人在他们这边,这么看来,不是之前说谎了,就是现在说谎了。
不会把他们放走的,把人抓在手里,还能威胁威胁他们。
他们定是打着拯救奴隶的旗号发动族人过来的,解榆道,一过来首先要求释放奴隶,就说明他们的人把这群奴隶看得还挺重,即使是表面上的。如果我们不放手,他们不会什么也不管地打过来,不然奴隶就会被我们杀死。
他们大部分族人不会同意的。
解榆曲起手指敲打桌面,嗒嗒嗒的清脆响声在此刻格外清晰,现在重要的是,先知道她们到底有多少人。
我今天晚上,可以去他们那边看一看。琏又把手高高举起,示意解榆看她一眼。
不。解榆示意她把手放下,你不准去。
琏太冒险了,她总是突发奇想,解榆不打算让她去,而且那边人太多了,万一她一个没忍住被人发现,就算她跑得再快也难回来。
雷与妩被派去探查敌军事宜,但也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并不敢靠得太近。
妩回来后,对解榆道,他们正在扎营,很多东西都被直接放在雪地上,目前看来还要弄好一阵子。而且,他们的人看起来没有那么多。
虽然她没一个个数过,但三百人有多少她还是大概能看出来的。
侦察的时候他们提心吊胆的,鳄部落的驻扎地周围有几十人巡逻清理,当时他们差点就被发现了。
三天后,解榆依旧没有释放那三十人,她甚至没有派人回话,就像个没事人一样,似乎并不把千米之外的鳄部落放在眼里。
那边的鳄部落久久不见回复,对于影部落的实力愈发怀疑,难不成他们真像一开始说得那样有四百来人?所以胆敢这样轻视他们。
想到这里,鄂瞪了一眼当初建议自己带人过来的手下。都说影部落人多是骗人的,现在倒好了,自己真被骗过来了。
可现在回去,就丢了面子,哪有一个部落首领带着两百个族人出来扎营三天,什么也没拿到就巴巴地逃回部落的?
那也忒丢人了!
首领,再等几天吧,再等几天。有人劝道,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我们可以先偶尔派出几队人去试试他们的实力,如果过能潜入他们内部,那就最好了。
如果把它们踏平,里边肯定有很多好东西。
这个驻地比他们的驻地好上几倍之多,单看那围栏就知道是用心的。她和几个人爬树伸脖子窥探了好几遍,愈发垂涎。
可惜他们不敢靠得太近,看得也不清晰,他们害怕被哨塔上的人的箭射中。
鳄部落不是没有派人侦察过,但他们根本透不过围栏看到里边的景象,而想上树观察的话,又害怕影部落挖的一大堆陷阱。
这几天由于总是爬树,探查的人经常踩空掉入陷阱中,里边的硬木尖结实,常常刺到肉里,扎得肉疼极了。
有的刺进较深的,较难痊愈,以至于鳄部落的实力被耗费了那么一星半点。
鳄一边听手下的畅想,一边和他们谋划怎么攻占影部落的驻地。
解榆深知自己目前需要做的就是把部落有很多人这件事营造得越发真实,最好能把他们给吓回去,免得打起来。
但就算是真正意义上起了冲突,她也是决计不怕的。可部落里还有其他人,她不得不为他们考虑。
鳄部落得知自己没有释放奴隶,一天比一天大胆嚣张,总派一两个人以使者的名义到驻地门前叫嚣些没用的废话,偏偏他们还不能拿那几人怎么样。
昨天换了琏把守,琏一生气一支箭射中了其中一人的小腿,惹得鳄部落今天又派人过来在门前大骂卑鄙小人。
而且还有些人趁夜跑过来突袭,像这种他们便进行射击,但大晚上的箭的准头也没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