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一部分木头,硬一点的用来制完整的箭,还有箭身。
这箭身是为了以后做红铜箭准备的,红铜已经用完了,等她派出的人到了鹿部落,正好与铩交涉,让他们再带回来些。
春季要种下的桐树种子和亚麻种子,解榆也一齐选好了地,仍旧是河对面,也砍掉了一部分原来的树,顺便把那一片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都处理了,腾挪出了一片区域。
尽管这是大冬天,族人们干活的速度有所减慢,但由于不用组织人外出狩猎,干活的人又比以往要多些,再加上他们心里紧张,紧赶慢赶还是在下雪的第五十天左右把事情大致的完成了。
川,也就是现在的流,尽管还没有加入部落,但已经习惯了在这里的生活,离成为部落的一员只少了一个仪式。
她在这里活得很好。
她曾经亲眼见过沅加入部落的样子,可能沅和她是唯二不是族人的原因,她对沅要比对别人更关注一些。
今天流打算主动问问祭司。
为什么不问首领,因为和首领讲话她大气也不敢喘,还是去问祭司吧。
打定主意,流给自己打气,来到沅的屋前,打算找沅陪自己去。
这个屋住了两个人,要不要现在敲门呢。
她知道另一个人叫柯,沅以前是她的奴隶,后来柯把沅的奴隶小牌给烧了。想到这里,流羡慕地叹气,又为沅的好运感到欣慰。
手马上要敲下时,她突然听到里边传来呜咽呜咽的推搡声。
难道他们在打架吗,不会的,柯不会打她的。
流又听了一会儿,发现沅好像在喘气。她心跳如雷,反应过来后立刻后跳一步逃之夭夭。
沅发现柯不会亲人,虽然她们都没有经验,但柯纯粹是在乱啃,这里亲一口那里亲一口,她快要被亲得晕过去了。
她们之所以这样,完全是柯今天突然问能不能给她亲一下。
诚如祭司所说,越界是混蛋行为,柯这个混蛋已经亲了不止一下了。
除此以外,沅羞怯无奈之中还掺杂着点恼火酸涩,她记得这个现在抱着她乱亲的,这个她曾经的主人,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过去。
那天晚上,她记得,她都记得。
想着想着,沅推开了她,你不许亲了。
柯这个本事,却是和解榆学的。
昨天干活时,她认真地询问过想亲一个人,该怎么办。
解榆问她,很强烈的想法吗?
很强烈的想法。
那你问问那个人,她同意了你就可以亲了。
所以究其根源,还是沅自己答应的。
解榆的解答中规中矩,因为她亲云奈的时候,从来不问能不能和要不要。
她们只需要对视一眼,就好了。
流慌慌张张逃到祭司这边的时候,还在为自己偷听的行为感到羞耻,脸涨得通红。
云奈见她这样,便问道,流,你怎么了呢?休息一会儿吧。
流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后紧张兮兮地看向云奈,祭司,我想问问加入部落的事情。
她终于问出来了。
云奈心道,流的身份来历和沅的不一样,他们可以主动去问沅,却不会主动问流。
现在她耐不住来问,流会永远记住是她自己想要加入部落的。
已经在准备了,我们担心你不习惯,还想让你再适应一会儿。云奈对面前的小俘虏相当柔和,不用担心,我们接纳你。
谢谢祭司。流的脸更红了,她之前没有看错,祭司真的在发光。
流还有什么事情吗?
流。她喜欢现在这个名字,流摆摆手,没有了,祭司,我先走了。
云奈凝视她离开的背影,等流加入部落后,解榆就该出发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蛇部落和他们部落之间的距离不算远。
云奈把手放在竹火笼的上空,木炭散发出来的热气驱走了部分严寒。
她心中暗叹,请求图腾护佑即将远行的人,尤其是她的爱人。
解榆还在外边安排她离开部落时的事情。
鹿部落的人选,她已经订好了。她准备让淜带着琏和另两个族人去,淜沉稳,琏又和鹿部落的首领和族人有过交流,至于剩下那两个,则是去帮忙背东西的。
既然铩喜欢陶罐,他们就先带些陶罐过去换红铜,如果铩愿意,她还能派几个族人一起送红铜过来,然后再换陶罐回去。
不过着一切,都要建立在鹿部落如今还存在且安全的基础上,否则另当别论。
蛇部落,当然是得她亲自去了。
羞臊
几日过后, 正是夜晚,雪势渐小,甚至有了停雪的迹象。
流的仪式极其痛苦, 毕竟是曾经对着原图腾起过誓的, 现在要加入新的部落,该受的苦一点也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