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之恒……”云念探手揽住令之恒的脖子,将自己摇晃的身体挂在令之恒身上,看着眼前一会模糊,一会清晰的令之恒,闻着属于令之恒的气息,感受着属于令之恒的温度,心情更好!
“怎么了?”令之恒搂着云念,身体随着船身摇晃,努力控制着不被更摇晃的云念拉倒,四下瞧着,搂着云念往床上挪去。
“听船夫说……做……做……”云念晃了晃有些意识混乱的脑袋,靠着令之恒好一会才继续开口:“他们说……做那个……可以……可以缓解晕船……令之恒,我好晕……你帮帮我……”
令之恒先是一愣,明白云念再说什么,一时更愣,可对上云念带着酒香的呼吸,看着云念红晕的脸,搂着身子柔软像是没了骨头的腰身,令之恒吞了吞口水,弯腰直接将云念抱起来大步来到床上。
帮!怎么能不帮呢?他努力克制,就是心疼云念难受,有这么好的解决办法,他自然更乐意助人为乐了!!
一路见山山青,见水水绿,花已开,春早来。田间地头农民忙碌春种,孩童玩耍追逐。城中街道热闹非凡,商贾错行,摊贩叫嚷,生意也是红红火火。
抬眼望着安城的城门楼,云念怔了好一会,侧身见令之恒也抬眼望着城门楼,一脸肃然,便开口询问:“令将军瞧着这城门,不知有个感想?”
“恍然如梦!”令之恒收回目光看向云念,轻笑了笑压低了声音说道:“还好,你还在!”
云念也是轻笑,甩开折扇,抬步走进城。
“恭迎大将军,自在王!”守城侍卫躬身行礼。
云念摆了摆手,自顾自跑进城,也不用其他人招呼,几个扭身,人已经消失在街道中。令之恒抬了抬手,想告诉云念要先进宫复命,可跟守城侍卫打招呼的功夫,云念就跑没影了,一时无奈,招呼景轩安排小怜和牒氹先回王府,自己则快步往皇宫而去。
云念一路边吃边喝,走到宫门口的时候,令之恒已经等候多时,云念也不理会,直接抬步进了宫门。
“臣等给陛下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萧远抬了抬手,瞧了一圈众人将目光停留在云念身上,眉头微皱:“朕瞧着自在王消瘦不少,可要好好保重身体,自在安康才好慰藉你父母在天之灵啊!”
“臣叩谢陛下关心,更要叩谢陛下容臣回国为父母守灵送葬。云国已有臣子担国,因稚子无知,唯以摄政王辅佐朝政,虽不才,但也能处理琐事,现下云国局势安稳,托陛下鸿福,定能追随安国脚步,保这盛世河山国泰民安!”云念说完再次扣头行礼。
“好!还是自在王这话深得朕心。”安萧远拍着桌子哈哈大笑,随即看向令之恒:“令将军此行一路辛苦,就先回府休息,明日再来议政。自在王也回去休息吧!”
“臣等告退!”云念和令之恒几人行了礼这才退出大殿,出了皇宫,云念长舒一口气,回头瞧了一眼皇宫,眉头微皱,许是寄人篱下为囚为质的原因,总觉得这皇宫不比云国皇宫宏伟大气,更不比云国皇宫让他觉得亲近!是非之地,还是少来为妙啊!
令之恒见云念似有话说,刚要开口,云念直接对着他行了一礼:“劳烦令将军一路护送,舟车劳顿实在辛苦,本王就不打扰令将军了。”说完,云念又行一礼,也不等令之恒说话,扭身就上了马车直接回了自在王府。
景轩瞧着一愣,有些不满的咕囔了一句:“这王爷还真是卸磨杀驴,翻脸比翻书快啊!”
“卸磨杀驴?”令之恒捏了捏拳头,扭身瞪着景轩:“你在说我是驴?”
“不……不是!”景轩连忙摇头瞧着令之恒阴沉着脸,顿时也不敢再解释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属下失言,请将军责罚!”
“责罚?”令之恒一皱眉,探手扶着马车上去,转而看着景轩:“如此,那就卸去你统领一职,去自在王府做守府侍卫吧!”
“将军……”景轩一愣,话没说完,令之恒已经进了马车,还冷冷丢下一句:“立马到自在王府报道!”
景轩捏着手中佩剑好一会才松开,转而默默朝着自在王府而去。
云念刚进门就听侍卫汇报景轩求见的事都有些愣神,等见了景轩问明缘由,一时又好气又好笑:“我说小轩轩啊,你让本王怎么说你呢?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都敢腹议起本王了?”
“王爷……”景轩低着脑袋满脸委屈,云念那会从皇宫里出来,跟令之恒刻意拉开距离,那行径就很负心汉抛弃糟糠之妻差不多,他不过是替将军委屈而已。
“好了,既然你如今是这府中侍卫了,那就……牒氹,你来安排他的工作吧!本王今日实在累了!先去睡觉!不到十万火急就不要吵本王睡觉了!”
“是!”牒氹躬身行礼,笑盈盈的捏了捏手指看向一脸呆萌的景轩,小怜瞧了两人一眼,摇头苦笑默默退了下去。
云念才沐浴更衣躺回床上,还来不及闭眼,窗户吱呀一声推开,跟着令之恒带着一身春意就钻了进来,见云念支着身子坐在床上,被子半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