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要不属下背您进去?”景轩站在云念身侧,把战马栓好,抬眼对上云念,一想到云念不让人碰,微微皱眉:“要不,您稍等一下,属于进去找把椅子过来,抬着您进去休息。”
云念轻嗯了一声,他这腿脚,来了也是添麻烦,偏偏皇帝还爱找麻烦。想想,云念就一阵头疼,抬眼再看那山,还好,山路可容马车上下,不然他是要爬上去么?
景轩刚准备去找椅子,令之恒抬步走了过来,也不管云念有没有看到他,探手搂着云念的腰便将云念从马上抱了下来,径直回屋。
云念的心思都在山上,被令之恒这么突然一抱,吓的手一下子一搂,刚好搂住令之恒的脖子,令之恒脚步微顿,围巾包裹下只露出的眼睛闪烁了两下,对上云念有些慌乱的眼神,却不知在表达什么。
云念看清来人,微微放松,也没挣扎,任由令之恒抱着,围巾包裹了令之恒的脸,云念很想看看他现在是什么表情,还在生气?为什么生气?他很想问问,可又觉得先开口很没面子。
院子不大,屋子倒是有几个,侍卫们住大屋,屋里能住十多人,安正瑀和安正珂一人一个房间,这会都安排好了,令之恒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抱着云念进的房间。
屋子不大,只有一张床榻,上面摆着小桌,吃饭喝茶的时候用,睡觉时将小桌收起来便是床了。
令之恒小心的将云念放在榻上,又将云念身上的斗篷解开挂到门口,从柜子里翻出厚被子给云念盖上,拿起水壶晃了晃,没听到水声,提着水壶就出去了,自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
云念的眼睛跟着令之恒,直到令之恒出去了才黯然收回目光,慢慢把自己缩进被子里,让自己冻的有些发僵的身体得到缓和。
没一会,景轩送来碳盆,热茶还有点心:“王爷,今晚就在这里住下了,雪还在下,可能得雪停了才能清出路来,怎么也得两天,您先好好睡一觉,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不用,挺好的,你去忙吧,我睡一会。”云念摇了摇头。一直在风雪里走,可能是冻麻木了,也没觉得多冷,这会被碳盆烤着,只觉得自己像块即将融化的冰疙瘩,全身潮湿,寒气往骨头里渗。
迷迷糊糊的,感觉身边好像有个人,云念努力睁眼瞧了瞧,令之恒那张冰冷的脸凑在他面前,只看着嘴巴在动,却听不清说的什么,脑子就剩一个累字。
“云念,你怎么了?”令之恒将外面安排妥当,回来就见云念还维持着他刚才送进来的姿势,头半耷拉着,脸色潮红,他唤了两声都没得到回应,心里一阵烦躁,原想出去,可又觉得云念情况不对,凑上前一探手才发现云念额头发烫。
一瞬间,令之恒所有的火气都没有了,连忙爬上床,将云念扶着躺好,用内力探查了一下,发现云念只是发烧,想来应该是受寒后的反应,微松了口气,又从柜子里翻出两床被子都给云念压上,自己将外衣脱掉,人也跟着钻进去紧紧将云念抱在怀里。
云念刚开始只觉得的冷,像是被扔到了冰窖里,周围寒气围绕,冷的他直打哆嗦,慢慢的,周围热了起来,好像又被丢进了火山,云念奋力挣扎,却怎么也无法动弹,好像有什么东西将他的身体禁锢。周围越来越热,云念感觉身体都要融化了,嗓子都快冒烟了。
突然,一丝温润涌进嘴里,云念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疯一样吮吸着,索取着。双手的禁锢被打开,云念一边索取那一丝温润,一边试图将自己身上的禁锢撕扯掉。
“云念……”
一声沙哑让云念怔了怔,努力去探寻声音的来源,跟着眼前的迷雾一点点消散,令之恒的脸出现在他面前,更让他惊愕的是他正压在令之恒身上,衣服散乱,若非令之恒抓住他的胳膊,他估计连里衣都撕了。再看令之恒,脸色潮红,嘴唇红肿,显然,刚才那抹温润来自令之恒。
一瞬间,云念慌了,连忙从令之恒身上下来,快速整理衣服。
令之恒努力压制身体的躁动,起身看着云念,他的衣服被云念扯乱了,健硕的身体展露无遗,胸前还有一道抓痕,血印子都出来了。瞧着自己这副模样,令之恒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高兴的是这次是云念主动的,郁闷的是自己居然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个。
云念整理好衣服,侧头见令之恒坐在身侧,衣服凌乱,顿时更慌,连忙往边上挪了挪:“你快把衣服穿好啊。”
“你弄乱的,你整。”令之恒抬眼看着云念,嘴角挂着笑。
“怎么可能!不是我。”云念一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是你??”令之恒呵呵轻笑,探手一把抓住云念的手,将云念的手指捏在胸口:“瞧瞧,皮肉可还在你指甲缝里呢!”
王爷的心乱了
云念慌乱的想要抽回手,听到令之恒的话,这才注意到令之恒胸膛上的抓痕,再瞧着自己的指甲,一时有些尴尬:“我……你怎么不躲啊?”怨肯定是不能怨自己的,他当时意识模糊,哪里知道禁锢自己的是令之恒啊!
令之恒一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