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热。
聂远有些诧异地望了一眼人群中拼命厮杀的苏眠,他没想到小小的身躯竟能迸发出如此巨大的能量,将让他都小瞧了去。
苏眠不知解决掉了多少个敌人,早已是精疲力竭,胸口不住地起伏着,眼前被鲜血模糊地早已看不清来路。
喉咙上泛起了一股腥甜,她尽力地忍下。
远处城门外似乎传来了马蹄声,由远及近。
苏眠微微抬眼,却在瞧见的那一刹那整个人都晃了晃。
为何会是他?
容临身骑白马,身穿铠甲,手握长剑,从人群中踏风而来,身后带着一群精锐的部队,为自己杀出了一条血路。
容临不知砍杀了多少敌人,才缓缓地来到了自己面前。
他翻身下马,周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眼神里满是柔情。
“眠眠,还好。我并没有来迟。”
他伸出了手,欲扶住苏眠。
苏眠朝他虚弱一笑,然后两眼一黑,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容临稳稳地接住了她下坠的身躯。
这门婚事,他不同意
苏眠这一觉睡得似乎有些时日了,梦中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见身边的亲人们一个个地都离自己而去了,犹如泡沫般,伸手根本握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远去。
“不要。”苏眠挣扎着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便瞧见了围在她床边的众位。
有容临,还有好久不见的顾清舅舅。
“舅舅,你怎么会来?”苏眠有些惊喜,已经有好久未曾见到舅舅了。
她只觉得舅舅胡子拉碴,竟削瘦了几分,眉目也不似往日里纯净了,仿佛短短几日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
“眠眠,你终于醒了。”顾清先是呆怔了一秒,紧接着泪水便掉了下来,擦着袖子抹泪道。
容临微微后撤了一步,顾清急忙着迈着大步上了前,一把便将苏眠揽在了怀中。
“眠眠,你消失的这些日子里都不知整个顾府到底是怎么过的?”顾清的声音充满着哽咽,共情能力令在场的众人都不免红了眼眶。
“父亲与母亲整日茶饭不思,以泪洗面,责怪着自己照顾不周。几个舅舅们早已跑断了腿,为了追寻你的下落,已经不知有多少个日夜没有睡过好觉了。”顾清一边诉说着大家的情况,一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他没说的是,自己只身提着刀去了五皇子府。若非是三皇子尽力拦着,只怕如今现在已经不在了。
“都是眠眠不好,害的你们担心了。”漂泊在外数日的苏眠,终于体会到了家的温暖,苏眠埋进了顾清的怀中,将这些日的委屈苦难都一个劲地哭了出来,肠中似有说不尽的委屈。
“都过去了,眠眠乖。谁害了你舅舅自然不会饶恕他,定要让他学血债血偿。”顾清的手紧紧握成了一个拳头,眸子里喷出了怒火。
“对了,舅舅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苏眠心中有些疑问。
顾清望了一眼容临,得到了他的许肯之后,自己这才慢慢道来。
原来容临一有了消息,立马便飞鸽传书给了顾清。
只是安邑城城内的情况有些复杂,等顾清快马加鞭赶到扬州城时,便接到了容临的信。
说是安邑城城中出现了内乱,兵马不够,急需从别的城内调兵。
容临更是留下了亲笔书信,召集了自己在各地的暗卫,再加上顾清自己平日行走江湖的一些兄弟。
这才凑齐了一支百人军队,只是这支军队战斗力可以一敌百。
“那你昨日晕倒便是演给我看的吗?”苏眠这才想到此处,声音已经带了几分犀利。
顾清本着与自己无关,默默往后退了几步,一脸同情地望着容临,眼神里满是珍重。
容临笑容微微一怔,立马含笑道,“是啊,城中不知有多少细作,我这番也是为了尽快地引蛇出洞,再将他们赶尽杀绝。”
装病虽然是假的,只是他的病情却是真的,但是这一切的真相他却永远都不会说。
苏眠虽然有些恼怒他的欺骗,但是心中还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人没事就行。
怪不得敌军来得这么迅速,并且这么胸有成竹。怪不得那大夫诊断地如此之快,并且脸上毫无悲痛之意,原来这一切早便是谋划了好的。
苏眠想起自己在他面前啼哭的样子,“往后有这种事你应该先知会于我,不然我束手无策,万一不按计划走呢。”
苏眠话虽然说得十分狠,但却是个小哭包,声线都颤抖了起来。
顾清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董牛一把拉了过去,“听说你们京城的酒量都十分大,不如我们今日来比试比试?”
“谁要和你比试比试,快,给我拿开你的脏手。”顾清被拖着挣扎道。
屋子里只剩下了苏眠与容临两人,容临面色带了几分愧疚,小心翼翼地望着苏眠。
苏眠想起自己方才哭鼻子委屈的样子,不免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