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已经饱了。
“上京中有那么多名门闺女我都看不上眼,我只觉得你够真性情够天真。”
苏眠一听,只觉得这话不是什么好话。
夜袭
“你这话我听着可不像什么好话。”苏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坐到一旁给自己倒了杯茶。
容临摇了摇头,不知道小姑娘为何气性这么高,倒是比往常难哄了许多。
“今日眠眠在朝中的表现倒真是让我吃了一惊,没想到你竟能将权术玩弄于手掌之上。”容临微微抬了抬眼神,语气颇有些自豪。
苏眠本就是个孩子心性,如今被夸奖了,心中自然十分得意,骄傲地扬起了头颅,脸上微微有些发红。
“这才不过是我百般才艺中比较弱的一项,并不值得拿出来说。”
折腾了一阵,外面夜色渐渐沉了下去,天边隐隐露出了半轮弯月,远处树梢上还有夜莺在啼叫,倒是衬得十分的诡异。
苏眠想起下午所发生之事,只觉得太过于诡异,又来得如此之巧。抿了抿嘴,穿了件外衣便出了门去。
“你在屋中好好等我,哪里也不许去。”苏眠心中有些隐隐地不安,脚步也加快了几分。
“少主?”等苏眠走后,清风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跟着她,切记一定要保护她的周全。”
“少主,你没事吧……”清风担忧地搀扶着已经有些站不住的容临,知道定是上次体内的毒素暂未清理好,这次又调用了体内的真气,难免一时体内真气倒灌,伤了元气。
容临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这些日子本就十分特殊,容临更是得保证苏眠的人身安全。
“我没事,你去吧。”容临忍住了心中翻滚的巨浪吩咐道。
苏眠在回来的时候问过胡桃,只是天黑路都难走了几分。
拐进了一个幽深的角落里,透过微弱摇晃的烛光便能隐约看到薛元春硕大的背影。
苏眠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心中有好多疑问要问薛元春,好在现在还来得及。
此事本就有些诡异,若是那人准备得如此周全,那薛元春定是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想到这,苏眠猫着腰慢慢地靠近了墙边,竖起耳朵静静听着四周的动静,见四周没有了一点声响,才终于放下了心来。
外祖父为了给她留有家主的面子,并未派人看守这个院子,门也只是上了一道虚锁。
苏眠拔下了簪子,撬开了锁芯。
薛元春本是心灰意冷地倒在稻草垛上,听见了开锁声才勉强地撑起了身子,“是谁?”
恰好一阵风,吹灭了本就只有半截的蜡烛,柴房里陷入了一片昏暗。
薛元春似乎被吓到了,一个人缩在了墙根哆嗦个不停,“你不要以为装成鬼我便会怕了你,你给我滚远一点……”薛元春随手捡起墙角的一根棍子,大力地挥舞着。
苏眠默默地听她怒骂了几个时辰,直到喉咙干了才隐隐有停止的趋势。
“薛姨奶奶,才半日不见,当真是恍如隔世啊。”苏眠靠着墙,慵懒出声。
薛元春的声音一下子消了,整个人都似乎平静了下来,“怎么是你?”随即又想起自己刚刚那凌乱的神情,理了理鬓角,“你难道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薛姨奶奶,我是来替你鸣不平的。你算计了一时,怎就落了个如此凄凉的下场呢,岂不叫人扼腕痛惜。”苏眠亮如星辰的眸子在黑夜中宛如一只蛰伏已久的猎鹰,闪着幽光,叫人不寒而栗。
“如今我外祖母失宠,您又被囚禁,岂不是便宜了别人吗?”苏眠微微勾了勾嘴角,淡淡道。
“哼,萧怜那个小贱人也快活不了多久了,我早已经抓到了她的把柄,等我出去了便要她好看。”薛元春的手捏成了拳头,整个人愤愤道。
苏眠垂下了眼睛,没想到薛元春关键时候还是有脑子的,明眼人都能瞧出此事之后得益者是谁。
“薛姨奶奶可不能凭空污蔑了去,要知道三姨奶奶可是祖母面前的红人,如今又得了外祖父宠爱,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呢。”苏眠掸了掸衣袍上的灰尘,就地坐了下来。
听着话,薛元春手上掌握着不少萧怜的证据,也对兔子急了都要咬人,更何况本就是冤家呢。
苏眠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隐隐只觉得空气中多了一股奇异的香味。她眉头一蹙,居然是迷魂香。
看来,自己想得果真是对的。如今事情败露了之后,第一件事果然是杀人灭口。
苏眠连忙飞奔着去,掏出了怀中的手帕捂住了薛元春的鼻子,她现在还不能出事,否则有些真相便要用埋地底了。
薛元春猝不及防被捂住了嘴,情急之下差点咬到了苏眠的手,被手帕捂住的嘴呜呜出声。
来人似乎也是十分谨慎,等一根迷魂香都燃尽了,才露了面。
来人站在门外,只能瞧见纤瘦的身子与顶了天的个子,看骨架似乎是个男人,轻功极高,半理之内根本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