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发泄。
今日这小兔崽子是不是中了邪了,怎么事事也不针对自己了,反而是关心起自己了。
薛元春只觉得此事有诈,连忙后退了两步,翻了翻白眼高扬着头,对着苏眠不予理睬。
“老爷,姐姐,你们回来了。”萧怜姗姗来迟,今日只穿了一家素色长衫,头上也只是随便挽成了一团,面色瞧着有些憔悴。
“今日府中为何这么乱?我不过是才离府不到三个时辰。”顾忠的声音软和了下来,萧怜这些日子一直尽心尽力地服侍着黎老夫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她平日里不争不抢,也渐渐地让顾忠对她对了几分好感。
“回老爷的话,怜儿在姐姐的房中搜出了一些奇异的玩意,也不知该如何处理,正准备回来等老爷定夺呢。”说完,萧怜朝身后的丫鬟使了个眼神,丫鬟被将后背上扛着的大黑包一股脑地都倒了出来。
“萧怜,你随意翻我的东西就算了,如今竟在大庭广众之下随意丢弃,难道不知我收集这些个小玩意有多不容易吗?”
倒在地上的不过都是一些瓷器,有福娃娃的还有吉祥物的,薛元春连忙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将他们都放在了怀中,一脸的心疼。
苏眠顺眼扫了过去,无非是一切值钱的小玩意,瞧着倒是十分的精致可爱,不明白为何萧怜今日会有这一出。
正想着,身边的丫鬟大叫了什么,“我瞧见五小姐的东西了。”
阴谋
那一堆的瓷器中,偏偏就有一只竹蜻蜓显得那么格外的显眼。
苏眠心中咯噔一声,下意识地迈开了步伐走上了前去。
这是一只小小的机械竹蜻蜓,模样甚是可爱,是母亲曾给她编织过的。
母亲曾和她说过,这个竹蜻蜓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味,可以承载在鸟儿的身上,带着他飞过千山万水,去为她传递信息,还能不引人注意。
“这是何物?为何我从没有见过?”薛元春满脸大惊,扒开了丫鬟的手就冲上了前去。
苏眠掰开了竹蜻蜓的翅膀,用簪子捅了捅,只见翅膀内空空如也,想来母亲的信件已经提前被别人劫走了。
母亲曾说过她在苏府曾发出信号希望哥哥来救她,想来应该是这只蜻蜓,只是母亲等啊等,都未曾等到哥哥们,心灰意冷,意志消沉,没几年便心力损耗去了。
而她走之前心心念念之事,便是父母亲与哥哥们不肯原谅她,抱憾终身。
苏眠颤抖地握着这个竹蜻蜓,几乎瞬间就明白了。原来并非舅舅们无情,只是这信被截胡了。
萧怜上前一步凑过来问道,头上的步摇微微晃了晃,“眠眠,这只竹蜻蜓可有什么问题吗?”
苏眠略带深意地看了一眼神色有些慌张的薛元春,将竹蜻蜓交给了外祖父。
“外祖父,您可还记得这是何物?”顾忠将竹蜻蜓放在手心里来回翻了翻,果真将竹蜻蜓翻了翻,脊背上隐隐约约地印上了一个嫣字。
“这……果真是嫣儿的竹蜻蜓。”顾忠脸上露出了丝丝的哀伤与沉痛,而林婉清早已抢过了竹蜻蜓仔细地端详了起来。
“我先前也曾看见幼时嫣儿与哥哥们一同学习手工,她编织的总是最小巧精致的那个。”林婉清的眸子里已经蕴满了点点的泪水,声音也哽咽了几分。
“薛元春,你告诉我你为何会有我嫣儿的东西?”林婉清眸子里闪过了一丝厉色,一个疾步冲上了前去,拎住了薛元春的脖子。
薛元春庞大的身躯被林婉清扼得动弹不得,脸色已经慢慢泛起了紫色,她在空中不停地扑腾着自己的手,“林婉清,我没做过的事,你休要诋毁我。”
这时,身后传来了丫鬟惊慌地吼叫声,“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夫人救我。”
苏眠顺势望了过去,只看见一个家丁正拖着一个瘦弱无骨的丫鬟在地上,那丫鬟头发散乱着,趴在地上求饶。
“小倩,怎么是你?”薛元春正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便看见自己贴身的丫鬟被家丁拖拽在地,连忙勒令他放开。
“你自己在老爷夫人面前说说你都干了什么事?”那家丁冷哼了一声,将小倩推倒在地。
小倩一抬头便瞧见了老爷冷冰冰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倒在地,“老爷夫人,饶命。消小倩不是有意要去偷兵符的。”
苏眠眉头一蹙,兵符?
薛元春怔怔地后退了两步,脸色灰败,颤颤巍巍地指着小倩,“小倩,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何时让你偷兵符的?”
“姐姐,你何须为难一个丫鬟呢,她不过也是听命行事。如今我趁着她逃跑之际,寻到了她包中藏着的兵符,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萧怜款款地走了过去,掏出了金晃晃的兵符,取出来给薛元春瞧。
薛元春从前跟着老爷东奔西走,自然是认得兵符的。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她哑口无言也说不出一句话,知道自己百口莫辩,只能哆嗦着身子,朝着顾忠的方向爬了过去。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