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安笑:“原是不来的,可先生今日身子抱恙便给我们放了一日假。”
他身后的少年们皆好奇的盯着昭虞看,还有的则窃窃私语。
江栩安突然蹦到昭虞面前,伸着双臂像护食的老鹰:“不许看我昭姐姐!”
昭虞:……
江临安:……
众少年正是少年慕艾的年纪,这般被戳破皆涨红了面皮。
昭虞点头致意,然后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人拉回来,白皙的手指微微用力,手腕单薄的让人但心她是否能制住江栩安。
“大公子自便,我与二公子先行一步。”
“虞姑娘慢走。”
走远后,昭虞开口:“无礼。”
“谁让他们看你,小叔说你只能他看!”
昭虞:……
她看着被自己提溜着往前走的小家伙忍不住笑出声:“你的君子之风呢?”
江栩安:“小叔说那都是装给旁人看的,在亲近的人面前便不必装。”
昭虞无奈,这小家伙天天把江砚白挂在嘴边,可见是极敬佩的,但江砚白天天都教了些什么?
“再见到那些哥哥们不许这般,他们不是在看我,只是好奇罢了,就像你方才见我时不也好奇我戴着什么吗?”
江栩安点头:“那我去给他们赔礼?”
“那倒不必,你大哥定然已替你赔过礼了。”
两人笑闹着便上了船,凡提前打过招呼的人都能得一处雅座,两人找到位置便坐在窗边赏景,湖风微凉,昭虞抬手给江栩安紧了紧披风。
江栩安难得安静了一会儿,昭虞也不打扰他,只静静坐着。
不远处,嘉阳郡主面露疑惑,盯着昭虞二人目不转睛。
“嘉阳瞧什么呢?”
嘉阳郡主猛的收回目光,看了看江栩安:“那位小公子有些面生。”
“那是江三爷的儿子,你当初离京时他还小,奇怪,怎不见江府的人?”
说话的姑娘环视四周,有些疑惑。
嘉阳暗暗攥拳,心里有个不可置信的猜测。
她抬腿朝二人走去:“可是二公子?”
江栩安回头看了她一眼:“你是谁?”
嘉阳浅笑:“我是嘉阳郡主,你周岁宴时我们见过,不过你当时还小,大抵是不记得了。”
江栩安皱眉,他每日这么忙,怎会记得那么远的事。
他起身行了个礼:“见过郡主。”
嘉阳点头:“不必多礼,二公子可是自己来的?”
我那么大个昭姐姐你看不到吗?
江栩安腹诽后还是彬彬有礼道:“我和昭姐姐一起来的。”
昭姐姐……昭昭……
嘉阳侧头看向昭虞,浅笑不语,只是袖间的手掌都快要掐烂了。
昭虞被她盯得难受,思索后也起身:“见过郡主。”
嘉阳却不理她,转头问江栩安:“不知这位是哪家府上的姑娘,我久不在京,倒认不出了。”
小孩子对旁人的是情绪总是最为敏感,他转头看向嘉阳,感觉到嘉阳对昭虞若有若无的排斥。
他紧紧皱着眉头,拉住昭虞的手仰头道:“昭姐姐,你陪我去钓鱼好不好?”
昭虞浅笑:“哪里可以?”
江栩安拉起她就走:“就在船尾,等我钓到了,都给昭姐姐。”
“嗯?是分给我还是让我给你做烤鱼?”
江栩安回头咧着嘴笑:“昭姐姐真聪明!”
嘉阳就这么被留在原地,狠狠盯着昭虞的背影。
离得近,她看的便更清了,这女人头上的簪子与那日她在宜园见到的一模一样!
若是旁人戴着,她还能安慰自己是巧合,可这女人身边跟着的是江家人!
长公主怎会同意……
竟连江府的小公子都要哄着她开心!
嘉阳一口银牙几欲咬碎,心中妒火丛生。
临近船尾的厢房中,江淮白怒其不争的看着趴在窗户上的江砚白:“你想看便出去看!”
江砚白:“昭昭看到我伤得这么重会心疼。”
江淮白冷笑:“还真看得起自己。”
江砚白充耳不闻,有些叹息地道:“我也想吃昭昭烤的鱼。”
“那真是可惜,你今日最好安分些,若是让娘知道我带你出门,回去又要训我。”
江砚白眼巴巴地看着昭虞,哪听得进去他的话。江淮白也不气,寻了个椅子坐下补觉,老四不是个东西,自己要来玩还非得拽着他,怕被娘发现天刚亮两人就出了府,这会儿他正困着呢。
再看船尾,昭虞二人运气不佳,各府的公子小姐都想玩个新鲜,垂钓处早已没了位置。
二人便寻船上的奴仆要了两条新鲜的鱼,占了个炉子烤起来。
江栩安捧着小脸唉声叹气:“早知道我们上船就过来了。”
昭虞笑:“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