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皇宫强。
“咳咳。”慕容成玉一咳嗽关之檀的耳朵就竖了起来,这是她做坏事之后准备狡辩时惯用的开场白:一声抱歉的咳嗽。
她忙爬起来,机敏的向四处望去,见没人她才放下半颗心,快快礼貌抱拳行礼,不等慕容成玉说话就要告辞。
“有事您吩咐,任你差使,我先撤了。”
“哎。关之檀。”她装作没有听见慕容成玉在背后喊她,双腿交替,跑的飞快然而在门口就被太后宫中的侍从们拦下。她无语凝噎,回首看长乐殿中远远站立的女帝捂唇轻咳,歉意颔首。这歉意在关之檀看来,是八分看戏,一分恨不得她倒霉,还有一分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反正毫无歉意!
关之檀已被众侍从拦下,要请她去蓬莱殿。
她说呢,慕容成玉发什么神经拖着她讲半天废话,原来是为了给那人递消息,好让他派人来堵她。明明入宫的时候已足够隐秘,原本以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宫——
“王爷万福,太后请您去院中一叙。”说得倒是客气,几人堵成人墙拦她。
“这天气。”她抬头示意这些侍从看看,都飘雪了,去什么高处冷清的蓬莱殿。“这么冷本王要回府和王夫温存了。”她摆手示意让开。
侍从们为难,下意识的拦的更紧,生怕她在眼皮子底下溜走,若是没能将王爷请去,太后会发火,到时候遭殃的还是他们。
“得罪了王爷!”他们纠结了一瞬,然后就干脆利落的将她双手、双脚捆住,小心的将她抬到软轿上,几人如风一般将满脸愤怒、无语的隆昌王运到了蓬莱殿。
而身后慕容成玉远远望着,偷笑着轻咳了声。这宫中无人敢动身份尊贵的隆昌王,但有一个人可以,便是太后上官清。毕竟能拿捏权贵的是更疯、更高的权贵。
【蓬莱殿】
蓬莱殿如名,像仙境般的宫殿独树一帜,在金碧辉煌的宫中保留素雅、高洁的楼宇宝地。高悬的宫殿建筑云雾缭绕,琼楼玉宇,色调古朴清雅。
前殿流水潺潺,院中一颗巨大的树冠隆起,积雪挂在棕黑的树枝上显得纯美白净。
太后为人低调,蓬莱殿来客甚少,这是他的私人领域,没有人可以轻易踏足,就连与他血脉相连的陛下要找他,也只能与他在前殿会面。
被一路颠过来的关之檀望着诚惶诚恐的四个侍从,咬牙切齿的揉了揉腰,想出言呵斥恐吓,那几个人虽面上窝囊,干的却都是杀头的大胆事!
罢了罢了,跟他们计较什么呢。该与计较的是这蓬莱殿的主人。
她下轿,抬眼望去,原来这几位竟把她运到了院中。
干脆再走几步直接把她送到上官清睡觉的床算了。真是人才。
里间听到声响就打开门的侍从回避一侧,上官清站在屋里与院中的她对视。她发鬓微乱,在冷风中缓缓拂动,眉宇郁气,双颊薄粉,脸蛋被冻得素白。她望见他后,像是没看见似的低下头继续整理着宫服,漫不经心的伸脚踢了踢石头上的落雪。院中美景凡凡,皆不落她眼。
“有啥事啊,太后。”她朗声道。
真没有规矩,上官清想。
“过来。”他没有感情道。
关之檀撇嘴,虽然不高兴但还是走了过去。他是太后啊,她只是个小小的王爷。
她在两步远站定,不进屋,不看他,不高兴。
上官清想,她真的总能气到他。
“进来。”
“不进,太后内室,于理不合。”上官清听闻,简直是挂不住微笑。恨不得立刻将她的眼睛剜下来,把她的手脚打断就囚在内室,日夜折磨。
可他面上还是一副高风亮节,霁月清风的模样,甚至语气更加温柔诱道:“若是进来,此次出京赏赐翻倍,若是不进来,往后你为她办事皆是白干。”
这个她指的是当今圣上,他真干的出来这事左右圣上旨意,将她的努力付诸东流。白干?白干!?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出京一趟危机四伏、火中取栗,他居然还要把赏赐砍了。要不要脸?要不要脸?
“我进来了。”她耷拉着脑袋迈进内室,懒哼了句。真他吗是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
上官清满意了,虽然他仍一副波澜不惊,温柔得体的模样,但关之檀还是从他的狐狸眼中发觉微翘的弧度。真是有病,她腹诽。
接下来的流程她烂熟于心,无非就是问她这一路遇到些什么人,去了几次青楼,像她爹一样唠唠叨叨,说外面的男人不干不净她是真不挑,又说什么时候打发满春楼的花魁回乡,他说废话的功力比慕容成玉还牛。
“你在听吗?”如溪水般悦耳动听的男声落在她耳朵中像罗刹索命,好似下一秒她的脑袋上就被刀剑架着。
“在,在,在听。”她立即回神,端起茶杯遮了遮困的渗出泪水的眼角。
“我方才说什么?”他追问。
“说要和夫君琴瑟和鸣,多陪他回孟府。”上官清听见她的胡编后,抑制住冷笑,神情越发冷淡,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