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叹出口气,放空出神,仿佛周身又坠入古川的渊河淹没自己额外的情绪。
白溪除却刚见面时的别扭和愤懑,情潮过后的惫怠让她渴求一些裴卿更亲近的依偎,期盼他如风似水的安抚。
迷茫的少女涉世未深,倚踏着他的肩膀、依靠着他的庇护活到今天,裴卿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能依赖且信任的人。
她不是大权在手、父皇疼爱的公主,不是能够展翼翱翔的凤,也没有运筹帷幄的权术之能。
她是荆棘旁破茧断翅的蝶,是一株暴雨淋盆下的菟丝花,没了裴卿,她就是真正的孤身一人。
无已为靠、难有所依的执念是悬在房梁的三寸白绸。
白溪也会害怕,怕裴卿娶妻生子,怕自己没了倚仗,怕再次被抛弃,她也得为自己的路途做打算,她比谁都软弱却比谁都明白。
她的气性无法对裴卿说出自己要找新的避雨屋檐,裴卿的骄傲会觉得这是她的背叛,她无法两全。
精心部署,一步一划,企图嫁给她精挑细选的乔木,却被裴卿作梗阻挠,有些气恼但也无他法。
她也有些傲气,不甘心只能寄居人下,不想裴府一隅就是她的全部,不想根蔓只有缠着裴卿才能发新芽。
她也想为裴卿避一次风雨,就当是这些年养育庇佑的恩情。除了这个,裴卿从不显山露水得罪性子让她捉摸不透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一双眼睛流露出脆弱,怔怔地看着裴卿,眼尾的红痕还未褪去。
“裴卿……”
裴卿却觉得这双眼布满迷蒙的雾气,猜不透她的所思所想,不在他预料之中的事情,他也拿不准主意。
裴卿抽身从小公主腿间退出,大步走出了书房。
期待的更亲密动作落空,白溪是初春冒尖的芽草,稚嫩却刺痛。
忽的落下来两行泪来,身体还未抽身保持着原先的姿势,赤裸的双腿因为发软无力和穴口的细弱胀痛无法并拢。
衣摆抽身离去留下的一阵凉风拂面而来,打在水意盈盈的湿润处,仿佛提醒着刚才的荒唐。
她有些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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汁:拿兔兔打牙祭当然是给将军的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