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盈盈。
风朝青一身玄衣前脚刚迈入院门,就听到书房里的暧昧声响动静,又急急刹住。
恰巧一只雪白的兔子从矮脚丛中胡乱跑了出来,仿佛躲避着里头那暧昧的踪迹。
毛茸茸的雪白一团攒动迅速。
仿佛没看到他似的,扑腾着后腿一蹬,将要越过他冲出门槛。
风朝青大手轻轻一捞,精准的提起了它的耳朵,拎到面前,同它的眼睛齐平。
毛色银白泛着淡淡的玉色,眼睛如血红琥珀般澄澈。
风朝青感慨着好漂亮清透的红。琉璃纯粹,确实有灵物才有的气息,猜测这只小家伙已经修炼的有些时候,并且成果不俗。
兔兔一双眼布满惶恐无措,适才它感受到一股让它全身都舒服的气息,旧伤未愈的疤痕被淡淡金色的轻盈流体覆盖,有了缓慢恢复的迹象。正想出去寻觅,没成想被这偷听的小贼抓到了。
这小贼身形高大,体格健硕,看起来有些能耐在身上,腰间别着一把墨黑的匕首。
兔兔瞪着琉璃般的圆圆眼睛和小贼对视着,审时度势对它来说轻而易举,活下去才是首要任务。
还没摸清对方的实力前绝对不会轻举妄动,谨慎得抖了抖耳朵。
三瓣嘴一嗦一嗦的,有些可爱。
见这个小贼没什么大动作,只有眼里的顽劣恶意在逐渐蔓延。
看着就蔫坏的小贼,兔兔立刻就想到了最坏的结局。
不会是要吃了它吧!!!
想到此,蹬踢不到男人的腿依然费力的往他的方向攀附着。
“别动。”风朝青的语气平淡无波,兔兔却听到警告,寒颤的停下胡乱踢蹬的兔腿。
小兔子不如风朝青的巴掌大,类似勒令禁行的行为举止毫无威慑。
与其说是恐吓的蹬腿,在风朝青看来就是撒娇卖乖。
看起来软绵绵的一团,倒是个有活力的。
院子里的动静更加肆无忌惮地溢到这里,风朝青转身拎着兔子就往自己院子里走。
这只兔子就当裴卿给他的报酬,先打个牙祭好了。
风朝青从腰间抽出墨黑的匕首捏在手间,虽是断刃,但它裹挟的煞气,迎面而来的不适感还是让兔兔倒寒兔毛。
不知道这人、这刃杀过多少只兔兔了,预感更加不妙,这人好像真的要吃了它!来人救救兔命!!
若不是现在她仍然受伤还不能化人形,只能蹬蹬腿吓吓他,否则她一定会把他的胡萝卜都吃光!!
哼!让这讨厌的小贼知道她的厉害。
兔兔就被他拎着耳朵放在身侧,一双腿似荡秋千找不到受力点的胡乱摆动,行动轨迹胡来,蹬到哪里算哪里。
一双腿表明心意似的刨空气闹腾,胡乱想蹬开他,风朝青一时不察,险先被它踹到胯下三寸。
提着它离自己远些,轻嗤。
“小畜生。脾气还不小。”
小贼歪头挑着眉,噙着笑。一手提着小畜生,一手把玩手中墨黑的断刃,抬步转身走回了自己院里。
……
鹤礼在院外扬声传话说前头开席了。
忽的听到外界声响,白溪从情迷中找回一些深思,意识到此刻书房房门大开,吓得瑟缩往后躲去,软穴也对入侵的家伙毫不收力。
裴卿衣着都未乱,想要抽出的手指又被吸回去些动弹不得。
“不怕,鹤礼在院外。”
裴卿总是让人有安定的能力。
小公主赤裸着下身,手臂支在桌案上撑起身子,泛红的娇躯还在他的掌下湿淋淋打着颤。
柔柔呼一口气,缓过那一阵极致的巅峰,哼哼唧唧地就要从裴卿的怀里挣开。
小小的身子沾染了一些面前男人的的松竹香,白溪暗骂自己的身子不争气。
被他随便抚弄了两下,就在他眼下像个不安分的小娘子胡乱喷水,羞愧与含羞,一身雪肤如初樱悄绽。
纤骨软绵的美人裙摆堆迭到腰间,下身在胡闹间被裴卿褪的干净,果着玉白的腿搭在他腰侧,骨感单薄的腰线在昀凉的空气中抖了又抖,颤了又颤。
精致的朵朵竹芒刺绣缀在浅白的衣裙,正配云山月纹的裴卿。
一副春情图。
偏偏裴卿一动不动,就看着含住他手指的那一汪泉眼,嫣红肥软的花户就在他的眼前,仿佛此刻才是真正拥有了她。
但也仅仅制于此刻她的身体,如果他没留住风朝青,没在她出嫁那天赶回帝都,她已为他人妻。
她要离开他。
除了在裴家的种种因故,他的仕途、官道一路坦途。除了白溪。或许比常人多些气运才会太过顺利,自小就养在他身边,裴卿唯独没预料到她的部署。
步步诡计、时时心机留下来的她的身子,但名分、心之所往的种种,都不归属他。
他抓不住养的小崽了,如同留不住母亲一样,留不住任何在意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