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已是定数。他搭上自己一条性命,不过是解白泽一时片刻。偏你还要来此为他报仇,现下无人能来救你了。”
他状似遗憾地摇了摇头:“我真是不懂你们人族,总做无谓之争。连同择选出的剑主,也是一身愚鲁,只懂轻狂莽撞。我不过是想要白泽的气运,你们却接二连三地前来送死,自行解我心头之患。你既愿意为我妖族的大业献上一身血肉,我该予你一句赞赏——年轻人,你的剑法不错,可惜命短了些。”
倾风胸口气血翻涌,五指按在粗糙的石板上,指尖收拢,在地上留下道道血痕。
喉头翻滚,涌出一口血,染红了她的下半边脸。
血液沾上衣襟,被水渍晕开。
微弱的呼吸自鼻息中传来,胸膛一起一伏间,陈冀安静地躺在地上。
先生将蜉蝣的尸骨塞进陈冀的手心,掰着他的手指让他握紧,随即盘坐在地,紧阖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