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所炼制的丹药,作为丹修,我们应该比任何人更清楚这些丹药的效果,我认为这是有意义的事。”唐姣当时是这样说的。
而珩清的反应则是:“说得好。”
虽然下一句就让她保持沉默了不过这也算是夸奖吧?
唐姣不由得联想到了珩莲在珩清幼时的时候对他说的那些话,和自己的话是有细微的相似之处,那个时候,珩清应当是想起了珩莲,所以才会因为这句话受到触动吧?
“第二点,神识是比真气更加难以操纵,却也更加精密的存在,我希望你能将它运用到你剥离丹药的能力之中,在我的预想里,这时或许调用神识反而更加高效便利。”
他的语气,好像他自己平时就是这么干的。
这个人,之所以能够炼出如此上乘的丹药,就是因为神识吧。
观测到旁人观测不到的动向,更精准,更严苛,注重到每一个微小的细节。
唐姣默默地想,对她而言,还真是个值得一试的挑战。
等珩清说完这番话,她问出了她最想问的问题:“真君为什么禁止我双修?”
珩清不答,且将问题抛了回来:“你觉得我为什么不准你双修?”
唐姣心里暗骂了珩清一句,还是乖乖地将自己修炼时的感悟全盘托出了。
“神识的增长,总是与磨难相挂钩的,你可以理解为破而后立。”珩清听完之后,说道,“通常情况下,经受磨难之后修为才会得到提升,所以我才说修为的增进会使神识也跟着增进。但是合欢宗不同,双修功法不会给你带来任何痛苦,这整个过程就是借助别人的修为进行周天循环,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破而后立,所以神识增长极为缓慢。”
“你本来就已经在神识这方面落后一步了,得亏你当时才四阶,差距还不算大,若你在这三年中通过双修一跃至五阶,这窟窿越补越大,要到何年何月才能追上他们?”他说道,“以及,我也想试验一下磨砺神识是否能够反过来促进修为和功法的增长。”
唐姣:“后面这句才是重点吧!”
实际上,磨砺神识并没有使修为有多明显的增长。
她能够突破,还是多亏了那枚四阶突破丹。
只是唐姣也不得不承认,突破丹是有概率突破瓶颈,并不是一定就能突破瓶颈,而当时在浮屠之棺中的历练让她对自己的识海更为了解,用神识冲刺突破更得心应手了。
珩清面上坦荡荡,一点儿也不愧疚。
“总之,之后要双修还是要怎么样都随便你,反正你现在的神识已经和七阶修士差不多了。”他语气平淡地扔下一道惊雷,“以后由我亲手教导你如何操纵神识,如何精进神识,想要做到我方才的那种程度,就需要个百年时间吧,当然,炼丹也不能忘。”
唐姣有好多问题想问。
最终,她举起手。
珩清:“说。”
“既然珩真君说双修功法会使神识的增长极为缓慢。”她问道,“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一个隐患呢?倘若走此捷径,钻了空子,今后又会不会为此付出代价?”
珩清坦白地说:“我认为会。但是目前还不清楚,因为没有范例。”
也对,本来珩清就是第一人了,他不去主动攻击别人,也就没有因此遭殃的。
刚想到这里,唐姣又听到珩清说道:“不过,徐沉云——之前那次短暂的交手中,我没有感受到他的神识,他全然是凭真气压制对手的,这一点,放到一名剑修身上有些奇怪了。毕竟剑修是最注重修身养性,淬炼剑意的一批修士了,我说过,这修真界的大多修士都没有意识到神识的重要性,但也不是完全没人注意到它,就好比剑修,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和它打过许多次交道了,从这一点来说,他们应该是最难击溃的对手。”
他忽然问道:“你知不知道徐沉云是什么时候在那枚玉牌留下神识的?”
唐姣仔细回想了一下。
玉牌是徐沉云的师父,也就是剑修长老给她的。
那个时间节点是在他们刚从微尘地域回来不久后。
虽然那枚玉牌也不像是徐沉云临时交给剑修长老,而后又托剑修长老转交给她的,不过,就以这个时间点来算的话,应该是——她说:“最短也有三年半的时间了。”
珩清听到她这么说,懒散地低垂眼睫,想了一阵,指尖在封皮上轻敲。
“如果让我再与他对上一次,我应该能够击溃他的精神。”
唐姣心惊肉跳,不敢置信道:“真君的意思是,大师兄的神识很脆弱?”
“那是对于我来说的。”珩清想到徐沉云的那一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没好气地说道,“九阶之下的修士还是很轻易就被他碾压的。不知道怎么跟你形容总之,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他不动用神识,怕不是因为神识受损,无法正常使用了吧。”
唐姣完全懵了。
在她眼里,徐沉云几乎无所不能。
她甚至从来没有想过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