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的师兄眼底透出绝望。
燕宿的神色微微凝固,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
徐沉云又问:“一切都是为了夺走春山白鹤鼎,是不是?”
长老坦然地答道:“是。”
萧琅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长老说:“我没有什么想说的。”
唐姣缓缓地举起手。
萧琅用眼神示意唐姣开口。
于是唐姣看向这个与她对峙许久的长老,这个头发花白的老者。
她问:“我不理解。即使夺走春山白鹤鼎,它也不一定会认药王谷的弟子为主,百年前的恩怨,为什么一定要落得如此惨烈的结局?你真的只是无法释怀那场赌局吗?”
唐姣顿了顿,又说:“你应该也明白,这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她只是一个被卷进来的人罢了。
长老平静地望向唐姣。
唐姣竟然感觉那眼神中并没有对她的任何恨意。
他是彻底的疯狂了,从一开始就疯了,他的恨不针对她,针对的是?
“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这句话说得很好。”长老细嚼慢咽,嘴唇翕动,仔细地咀嚼着脱出口的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节,直到它变得暴烈,酿成炙热的疼痛,听到了这话的人,无一不感觉到被灼伤的错觉,他说,“这个问题,你为什么不留着去问方明舟?”
方明舟?
这和她的师父有什么关系?
唐姣突然听到这个名字,有种恍惚的感觉。
然而长老已经错开了视线,再不与她对视,她也无法分辨他那些复杂的感情究竟从何而来,他对刑狱司三人说:“我虐待自己的弟子,诬陷合欢宗弟子,欺骗众人,罪不容诛,事已至此,我也不打算辩解,只是宗门的其他人确实对此不知情,实在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