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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怀夕颔首赞同云光的话,道:“你有所不知,你和王爷前脚才出京,谢家夫人后脚就解了谢子衿的禁足,不过听傅琬的意思,她这段时日要比之前低调上不少,独来独往的,就连沈知鸢都甚少接触。”
“这谢家也惯会装模作样的,表明上说是禁足在家中,实际上也是给谢子衿留足了空间,他们可从未出来否认过一句不曾有嫁入王府的想法。”云光嗓音冷冷,嗤笑了声义愤填膺道:“藏在心中的小九九昭然若揭,真当大家是傻子看不出不成?”
看着好友气呼呼的模样,宋絮清扬唇笑了笑,往她手中递了杯花蜜茶,示意她喝点甜的消消气,慢悠悠道:“当然知道别人会知晓,可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闻言,云光和陶怀夕对视了一眼,哑然无声地盯着她看。
宋絮清微微耸起肩颈,似笑非笑地凝着她们。
若仅仅是被禁足,对于谢子衿而言就过于得不偿失。
是以从流言传出始到谢将军下命禁足止,谢家对于京中的流言并未有过多的解释,其中多少是谢家夫人的心思,多少是谢子衿的心思,宋絮清不得而知,可偶尔也不由得感叹于他们的想法,也是另辟蹊径。
久坐之后腰部微微发酸,有股涩意弥漫在周围,宋絮清身姿慵懒地半趴在桌案上,眸光掠向伺候在侧的茗玥和画屏,采桃不知何时又已经出府去了。
京中现下流言蜚语纷纷,多事之秋宋絮清也懒得出门凑个热闹,随意聊了几句后便带着她们两人去取从陉州带回的玩意儿,还有送给她们二人的花露。
两人依依不舍地从王府离去时,已然是傍晚时分。
宋絮清送好友到门口,恰逢采桃从外头回来,她福了福身之后并未多言。
直到两府的马车缓缓地驶离王府长街,宋絮清睨了眼神色匆匆的采桃,问:“有消息了?”
采桃敛神颔首,挥手散去跟在身后的丫鬟们,低声道:“谢家姑娘解禁之后,奴婢每日都有守在谢府,前些日子倒是没什么要事,只是这两日姑娘回京之后,便见谢家姑娘身边的丫鬟日日出府,鬼鬼祟祟的,时不时地回头看,生怕有人跟在她的身后。”
“就是个傻子也能够看出她的不对劲,奴婢就跟在她的身后,弯弯绕绕了许久她才走进条巷子中,连续两日,她都不知是在和谁交谈,昨日交谈用了将近半个时辰,今日动作尤为迅速,不过一两句话的时间,再出来时手中拽着个小药包,匆匆忙忙地往回走,奴婢跟在她身后她都没发觉。”
宋絮清捻着花露的指尖垂下,抬眸扫了眼凝眉的采桃,“打听清楚是什么药了吗?”
采桃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只是说起来也觉得奇怪,“那条巷子明明是条死路,只有一处出入的口子,可她离去之后,奴婢进了巷子并未看到人影。”
宋絮清思索半响才颔了颔首。
谢家有自个的大夫,若是寻常药物找大夫开便是了,何必鬼鬼祟祟地前往巷子中取。
她唤来了茗玥,由着采桃一字不落地将事情告知茗玥。
听着采桃的话语,茗玥的眉心愈发蹙紧,直至采桃话音落下之时,她的眉梢都要拧作一团去了,神色严肃地等待着宋絮清的吩咐。
宋絮清沉默不语了几息,“你这几日去盯着,看看那丫鬟还会不会出府同那人相见,若是见了也无需将人擒住,就帮我打听打听,那药包之中是何毒药。”
“姑娘!”采桃惊呼出声。
偌大的嗓音惊醒了停驻的蝴蝶,采桃连忙捂住嘴。
相比她而言,茗玥要显得镇静许多,或者是说这件事情本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得了吩咐的茗玥福了福身正要离去,又听到宋絮清唤了她一声。
宋絮清眸光微冽,洋洋洒洒地落在绽开得娇嫩欲滴的花枝上,道:“要是能得知那是何毒物,便想办法寻来解药给我。”
这下茗玥也被惊到了,微微发怵地看着自家姑娘,张了张嘴,半天都说不出句话来。
宋絮清掀起眼眸睨了她一瞬,就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茗玥蹙着眉,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姑娘,浮沉的思绪在心中波动着,思忖须臾,她抿了抿唇,心下有了定夺,这下是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离去后,宋絮清一言不发地静坐在正厅中许久。
直到用晚膳的时辰,画屏和采桃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要请她用些吃食之际,听到院中响起道清冷低沉的嗓音,两人停住了脚步,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宋絮清也听到了声响,从思绪中将自己拔出来,抬眸循声而至。
余光睨见她的神色,裴牧曜神色微凛,止住吩咐祈安的话语,三步作两步拾阶而上,不动声色地扫了眼伺候在侧的两人,“都快过晚膳的时辰,怎么还未传膳?”
“午间云光和怀夕来府中,我和她们一道用了点,现下还不饿。”宋絮清仰起下颌,眸光定定地看他,撒娇般地拉着他的衣袖扯了扯,又道:“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