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还有愈来愈大的趋势。
指节叩响桌案,‘啪嗒’声唤回了宋絮清的注意力,她循声看向声源处。
裴牧曜修长的身影微微往她的方向倾靠,定定地凝着她茫然不解的眼眸,道:“她心性不纯,你何必给她机会徐徐图之。”
宋絮清眨了眨眼眸,温缓的话语在她脑海中碾过,倏时明白下边那些人传的话,也有他的手笔在,把她的话进行了渲染加重。
她唇角张了张,还没有溢出声,又听到他冷冽毫无感情的嗓音。
“我认识她,更不喜她。”
作者有话说:
谢子衿不可能进王府的,绝无可能。
裴牧曜不是裴翊琛这种混蛋
待嫁
(这样子的东西,娘亲可要收好)
宋絮清听到他冷冽的话语怔愣住, 琅汀轩内人声嘈杂,每一字每一句却都未落入她耳侧。
她怔然地凝着裴牧曜,他身姿慵懒的倚着紫檀镂雕木椅, 灵巧的指节把玩着手中的玉戒, 他微微抬起下颌,言语间带着几分冷漠的疏离。
“就算只是踏入半只脚, 我都不会让她入王府半步, 哪只手伸得长了,那就把哪只手剁掉。”
吵杂的厢房内回荡着他清冽寒冷的语气,萦绕在宋絮清脑海中的繁杂思绪霎时间褪去, 只留下他的声音,她张了张嘴,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哑然无声地望着他。
若是真如裴牧曜所言这般, 他上一世是否也未曾和谢子衿有过任何的关联。
裴牧曜深邃幽深的眼眸紧紧地凝着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眉宇, 眼前闪过漫天的血色。
他跃身下马赶到庭院中时,宋絮清微怔着眼眸已然没了气息, 暴怒的裴翊琛提着沾满了血迹的长剑,就算是右手臂被箭刃刺穿都不肯扔下长剑,他身侧站着的, 是满眼惊慌的谢子衿。
看着他疾步而来的身影,谢子衿纤细的身影微微颤抖着,静默在侧不敢言语,破天荒的头一次, 心中在祈求着他无视她。
冰冷的箭刃抵着她额头的刹那, 终是撑不住跌倒在地。
伫立在她面前的裴牧曜面若冰霜, 拉开的弓箭在只有落雪声的环境中尤为清晰, 绷紧的弓弦就像是前来索命的黑白无常。
谢子衿唇瓣微启,还未说出话,箭刃倏地刺穿胸口,她瞪大了眼眸,无声地张了张手,溢到嘴边的话变成了急促的喘息声。
裴牧曜冰冷的眼眸扫过她的身影,不疾不徐地落在裴翊琛身上,多一眼都不曾给到她。
琅汀轩大堂内争论不休,不知是何处传来的尖叫声叫宋絮清的思绪骤然拉回,侧眸循声看去,只见适才还在讨论的那群人,个个表情义愤填膺,气势汹汹地往外走,身后还跟着不少人。
宋絮清满腹狐疑:“他们这是要去哪儿?”
“将军府。”裴牧曜似笑非笑地说着。
宋絮清惊诧地回眸,又探身往外看去,琅汀轩内的人影已不似来时那般人影憧憧,偌大的大堂内仅剩下几道人影,那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挥着手跟了出去。
进了这间厢房起,她的惊诧不解就没有散开过。
她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呷了口,温热的茶水漫过喉间,至此还有什么能不明白的。
“我让茗玥传的话,你知道了。”
裴牧曜颔首,并不否认:“应该说,谢家夫人踏进北澈寺的那一刻,我就收到了消息。”
上一世的记忆钻入他脑中的那一日起,他就已经派人盯上了将军府。
是以今日邓氏领着谢子衿走出将军府的那一刻,消息就已经递到了裴牧曜的手中,更别提她们的目的地还是北澈寺。
“茗玥散消息时,泽川也在。”裴牧曜为她解了惑。
宋絮清恍然大悟,怪不得茗玥回来时,给她带来了裴牧曜的消息。
可是她还是不太懂,他为何不喜谢子衿?
他提及谢子衿时,眉宇间甚至带着几分戾气,宋絮清认识他也有几个月,都未曾见过他这幅表情。
她如此想着,也就问了出声。
裴牧曜掀起茶盏盖头的动作停滞一瞬,黝黑的瞳仁沉了几分,不知在思索着些什么,许久都没有开口。
实际上宋絮清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追问,裴牧曜的举动早就表明了他的立场,不管他是否喜欢谢子衿,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答案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可也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有了刨根问底的心思。
拥紧的门扉被人敲了敲,祈安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王爷,人都已经涌到了将军府门口,门口的守卫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围拦时和冲在前头的百姓发生了争执,拉扯时无意间刺伤了百姓,现下将军府外头乱成了一团。”
“嗯。”裴牧曜应了声,收回了眼眸:“可要去看看?”
宋絮清摇摇头,她并不是很想靠近将军府,这地和她八字也不合,就算是去凑热闹也不想。
裴牧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见她眸光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