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起身出去!”他怒喝道。
以前,顾司寒对冯玉莲是温柔的,是百依百顺的,可自从墨清欢嫁进来,他就不耐烦了,还屡次训斥她,责罚她身边的人。
这一切,都怪墨清欢!
想到这里,冯玉莲咬牙切齿地瞪着她,眼神中满是恨意,仿佛恨不能吃了她。
面对如此赤裸裸挑衅凶狠的目光,墨清欢自然不能沉默。
她冷笑一声,开口道:“莲姨娘擅闯本宫寝室,一定是下人没有看好,来人,去把莲姨娘身边的丫鬟拖入地牢重责三十杖!”
闻言,冯玉莲更慌了,摇着头哀求道:“都是妾身不好,可是妾身也是被逼无奈才会来找公主和将军求情,求求你您不要再伤害我身边之人了,有什么可以冲着妾身来啊……”
她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连嗓音都变得沙哑了。
墨清欢目光越发冰冷,早就受够了她这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
于是冷嘲热讽:“莲姨娘怎么穿的如此单薄?要是冻病了将军又要心疼,又要冤枉是本宫苛待你不给你买厚衣裳呢。”
顾司寒被阴阳了,脸色一白,无奈的看着她。
而莲姨娘依旧沉浸在自己脆弱、柔弱、不堪一击的戏里无法自拔。
她像是单薄的浮萍摇摇欲坠,脸色白的仿佛是随时都会变成一缕青烟消散。
听到墨清欢的话,她抽泣着,委委屈屈地解释道:“妾身一时心急忘记加衣服,并非想要惹将军心疼,公主千万不要误会啊。”
见她如此害怕,墨清欢无辜地看向顾司寒。
“将军,本宫心里烦躁的很,您要不要管一管自己的妾室呢?”
顾司寒沉了一口气,又气又无奈,眼底对冯玉莲满是失望。
他开口:“来人,把莲姨娘带下去,关入西苑面壁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走出西苑半步!”
“是!”
冯玉莲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顾司寒,连眼泪都忘了流,满眼都是震惊。
她不相信,对她一向是有求必应、宽厚仁爱的将军竟然要为了别的女人禁她的足!
“将军……”
我等你回来!
顾司寒根本不给她机会多说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人拖走了。
耳根子终于清净了不少,墨清欢拿起茶壶倒了杯茶水往前一推,低声说道:“将军,莲姨娘对你有恩,你想要迁就她来偿还本宫能理解,可人生在世,凡事都讲个理字,若是她如此下去,王爷可还会觉得是为她好?而不是在害她?”
顾司寒知道是自己太过纵容才导致冯玉莲如今越发猖狂。
她平日里奢侈无度,毁了他们顾家的清名就算了,如今还算计到了金枝玉叶的头上。
这也就是墨清欢度量大不计较,若是换了旁人,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子。
到时候只会连累整个顾家为此陪葬。
而且冯玉莲平日里高调跋扈,抢了不少人的风头,这些仇恨便都记在了顾府头上。
若真到了那落难的一天,只怕是墙倒众人推。
想到这里,顾司寒叹了口气,坐下身猛喝了一口茶水。
墨清欢见他沉默,也知道是听进去了,于是直言道:“将军,她针对本宫不过是出于女子的嫉妒心,本宫理解她的痛苦,不愿与她计较,可是,这不代表本宫没有底线,本宫的父皇母后没有底线,总有一天,会让她为此付出代价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她与本宫彻底断开,你以为呢?”
顾司寒的手捏紧了杯子,片刻后点了点头。
“好,是我对不住公主,我会将她安置好的。”
墨清欢达到了目的,也就不再多说。
……
很快,顾司寒就在京城买了别院,让冯玉莲搬到那边去住,还找了府内信得过的下人过去伺候。
至于吃穿用度也有了份例,每月按照规格领取,不可超过正常诰命夫人的额度,但是这对于她一个妾室而言,已经是最好的优待。
将军府没有了这只吸血蛀虫,终于恢复了正常的开支,账房的册子上,也终于有了余额,不用在省吃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