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栩看着他的背影离开房间,想到外面还有许多伤员等着照顾,便乖乖躺下休息。
只有调整好自己的身体,才有精力去做更多的事。
……
转眼又是一年冬。
南疆虽然比北齐冷得晚一些,但安栩他们所在的墨城却比喀尔城要冷得多。
寒风呼啸,不一会儿便有鹅毛大雪落下来。
屋内燃着炭火,地上铺着一块软软的毯子,安栩盘腿坐在上面,弯着腰正捡地上铺开的草药,一边分类一边记录。
旁边的小丫鬟是城内的孤儿,被墨廷渊买下来负责服侍她。
因为是孤儿,所以没有名字。
安栩想了想,便给她起了一个“安然”。
她希望这个小丫头能够安然无恙,不要像巧心一般。
安然端着热茶奉上,关心地问:“姑娘,休息一下吧?”
安栩摇头,笑着接过茶轻抿一口又还给她。
“然然,你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我得把这些药配出来,明日才好给战士们用。”
“要不我帮姑娘一起弄吧?”安然说着放下茶杯,直接坐在了地上。
那石地冰冷,安栩见状连忙拉着她到自己身边,拍着毯子说:“坐到这边来,我教你怎么分辨药材。”
“好。”
安然很感兴趣,这么一来,她觉得自己也是有用的人,能帮到她家姑娘。
两人借着烛火分辨药材,安栩一边讲一边进行配药。
原本一个时辰能做好的事,为了教安然,硬是耽误到了一个半时辰。
不过她没有着急,主要是想培养安然,这样她以后也能独当一面。
看着小丫头认真的脸,她不禁想起巧心。
想当年,她也是这样手把手将对医药一窍不通的巧心带出来的。
可惜……
叹了口气,她眼底闪过一抹泪光。
“姑娘怎么哭了?”安然担心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困了,你早点回去休息,明日跟我一起去帮伤员们送药。”
“是,我这就去休息,姑娘也早些睡。”
“嗯。”
今天安然学了不少知识,她高兴的像个孩子似的蹦蹦跳跳出了房门。
安栩从地上站起来,一边往浴房走,一边退去衣衫。
身后,有人推门而入。
她只当是安然去而复返,头也不回地问:“然然,你有丢三落四忘带什么东西了?”
“……”
没有得到回应,安栩这才意识到不对,转过身看去,只见你永远站在门前正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
墨廷渊原本只是想来看看她睡了没有,谁料一进门就看到她脱得只剩下一间轻薄的里衣。
接着烛光几乎可以看到那半透明的材质下,诱人的玲珑曲线。
他咽了下口水,努力移开视线强迫自己别想入非非。
可到底是男人,本性实在不好克服,尤其是这么多年清心寡欲没碰过女人。
他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体内逆涌,只能悄然握紧拳头稳住心神。
“我来看看你睡了没。”
安栩见他眼神炙热,好像要吃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低头看到自己轻薄的衣物,连忙拿起挂在一旁架子上的外袍裹紧。
“我就要睡了,你……你没别的事也赶紧去休息吧。”她红着脸,有些别扭地下了逐客令。
墨廷渊脸上闪过一股落寞,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一次,他没有离开,而是抬脚试图靠近她一些,刚走了两步就被喊停。
“皇上,这大晚上的,您还是早点回去睡觉吧!”安栩一脸紧张地瞪着他。
以往墨廷渊也这样来找过她,可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推辞了。
但今天,他喝了些酒,气血急促,根本不想听她的拒绝。
所以,他没有让步,神情严肃地继续靠近,直到在她面前不足一米的距离停下。
安栩微微仰头,一脸疑惑:“我想休息,你要是有事的话,明早说可以吗?”
“不可以!”他语气强硬,突然一步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
“干嘛?”安栩被惊到,下意识地想挣脱。
可还没有甩开他的手眼前就被他高大的身躯遮住,整个人被他按在了身后的墙上。
他微微俯身压下来,近在咫尺,他精致而立体的五官就在眼前,白净的鼻尖几乎要贴在她的唇上。
“栩栩……”
“墨廷渊,你……你喝酒了?”她嗅到他鼻息中的一丝酒气。
“一杯。”他回答时呼吸逐渐变得沉重起来,喷在她颈间痒痒的,让人有种浑身发软的感觉。
“一杯就醉了吗?”她蹙眉,忍不住问。
“没醉,只是想你了。”他说着,双手环住她的身体,恨不得将她整个人融入自己的血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