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不由想起之前回来请求帮忙险些被他杀掉。
于是眼底闪过一抹精锐,她笑着扬了扬嘴角,语气比安栩说话时要温柔许多。
“王爷,听无情说,之前我找到线索派他回来搬救兵,您非但没有帮忙,还命人要杀了他,这是何故?”
她笑盈盈的说话,眉眼间尽是温柔,可抛出的问题却让人难堪。
陆景琛蹙眉,忍不住瞪了一眼旁边的无情,目光阴冷。
安栩顶着无情的面具被他这一眼看的愣了愣,满脸不屑地回瞪,丝毫不怕。
“都是误会,是本王一时错怪了无情。”陆景琛忍着怒火强撑起一抹笑容。
墨廷渊冷笑,不由说道:“那王爷是不是应当像无情道歉呢?毕竟,他是皇上身边的人,王爷好像没有资格随意处死。”
“笑话,让本王向他道歉?”陆景琛忍不下去了,气急败坏地站起身。
“怎么,王爷不愿意?那本监军可得像皇上禀报一番了。”墨廷渊威胁道。
“监军与他外出,却只有他一人回来,本王怀疑他图谋不轨有何不对?而且本网已经说了是误会,他也没有死,监军何必咄咄逼人呢?”
“若是王爷尽早出兵,或许我就不会险些丧命,说真的,王爷该不会希望我死在采花贼的手里吧?或者希望我破不了这个案子,回来受军罚而死?”
墨廷渊的每一句话都像是烙铁一般狠狠往陆景琛的脸上戳,把他心底龌龊狠毒的想法直截了当地摆在了明面上。
可偏偏,陆景琛还不敢承认。
像极了一只只敢躲在阴暗角落里耍奸的臭老鼠,令人作呕。
他握紧拳头,额头的青筋凸显出他此刻隐忍的愤怒与恨意,直到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说:“本王绝无此意。”
“那王爷,就向无情道歉吧。”墨廷渊挑眉,满眼讽刺。
陆景琛咬着后槽牙回头瞪着安栩,冷着脸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抱歉了无情侍卫!”
安栩见他吃瘪别提多开心了,忙笑着挥挥手,装作一脸不在意却阴阳怪气地说道:“王爷身份尊贵,怎么能向卑职低头道歉呢?虽然卑职服侍皇上多年,但毕竟是奴才,比不上王爷金贵,即便是被冤枉而死,也一定是卑职的问题,绝不是王爷心思歹毒所致。”
墨廷渊靠在床头强压着嘴角,心想,这丫头还真是得了便宜卖乖。
两人一唱一和下了陆景琛的面子不说,还让他敢怒不敢言,二人心中的恶气才出了一些。
毕竟,陆景琛之所以上赶着来探视,说明他怕监军把他冷眼旁观和下令杀掉无情的事情禀告皇上。
但他也不动动脑子,监军是皇帝的人,有任何情况都会向上禀报。
所以,才三日京城就传来了皇上的旨意。
陆景琛遇到百姓有难非但不管还不准监军出手,逼她立军令状,甚至派人追杀无情。
这一桩桩一件件,惹怒了墨廷渊,直接下旨名正言顺地卸了陆景琛的军领权。
这也意味着,安栩这个监军享有军队最高指挥权,只要陆景琛有任何错处,她甚至可以直接将他革职。
有了权力,监军一步登天。
可安栩却笑不出来。
因为她的身体被墨廷渊占据了,现在掌握权力的依然是他,不是她!
半个月后。
军队离南疆越来越近,天气也渐渐暖和起来。
眼看着夜幕降临,大队人马今晚要露宿野外了,毕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路上也没有亮光,军队走了一天也筋疲力竭,只能在空地扎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