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
安栩和墨廷渊已经试过了无数个方式调换灵魂。
跳河、撞墙、接吻、作法……
可最后,还是徒劳无功。
安栩看着自己的身体满脸痛苦地缩成一团靠在床上,心里不免担忧。
“你没事吧?”她问道。
墨廷渊眉头紧拧,一脸无助的看着她,埋怨道:“来个月事罢了,为何这么疼?你确定不是吃坏了东西中毒了?”
安栩无语。
“中毒下面会出血吗?”
墨廷渊茫然地摇头。
“应该不会……”
中毒的话应该是嘴巴吐血。
“女人嘛,都有这么几天的,你忍忍啊,我去给你煮一碗红糖姜水。”
“煮那玩意儿有什么用?”墨廷渊好奇道。
“可以缓解疼痛呀。”
“那你快去……”
“好。”
安栩点点头,匆匆往食帐跑去。
陆景琛刚好从一旁经过,发现无情的身影,不由蹙眉。
他走到帐篷前,透过缝隙看着缩成虾米状的安栩躺在床上,不由心生疑惑。
“监军大人。”
正疼的浑身抽搐的墨廷渊一怔,连忙抓起被子将自己裹进去。
“王爷有事吗?”他声音有些颤抖,听起来格外虚弱。
陆景琛直接掀开帘子走了进去,见她面色苍白,开口问道:“监军可是不舒服?”
“没……没有。”墨廷渊嘴硬道。
他一个大男人,虽然在安栩的身体里,但也没脸说自己是因为月事疼。
尤其是对方还是陆景琛。
“没有?可本王看监军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累了而已。”
“哦……既然如此,那监军就早些休息吧。”陆景琛眼底闪过一抹凌厉,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转身离开了。
墨廷渊疼得头昏眼花,哪里有心情管这男人在打什么主意。
他从未想过,做一个女人竟然要承受这么多痛苦。
区区月事都能疼成这样,那怀孕生子岂不是要生不如死?
他叹了口气,对于原先幻想要跟安栩生十个八个的想法感到愧疚。
疼的不是他,他当然理所当然的想越多越好,却忽略了她的意愿和痛苦。
就像是之前强行把她留在身边,做出那么多伤害她的事。
愧疚在心里伴随着身体的痛苦搅拌着,只觉得后悔无比。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栩捧着一碗热汤从外面走进来。
“皇……监军,快来喝红糖姜水。”她险些叫错,连忙改口。
陆景琛要亲手撕开监军的面具!
墨廷渊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坐起身靠在床头,安栩凑过去一勺一勺吹温送到他嘴边。
喝完后,他捂着肚子委屈道:“还疼……”
安栩连忙扶着他躺下,然后错的手心去帮他按摩小腹。
“我帮你揉一揉会舒缓一些。”
她垂眸,宽大的手掌轻轻按摩着她的腹部,果然,疼痛减轻了许多。
墨廷渊眼底闪过一抹动容,他忍不住开口轻声询问:“栩栩……你每个月都会疼吗?”
“啊?是啊。”安栩点头。
“我为何不知道?”
“这种事女人都习以为常了,而且我疼的时候就躺着不出门,你没见过不知道也正常。”她回答的漫不经心。
“那你是怎么熬过去的?”他眼底闪过心疼。
“以前是木槿帮我揉肚子,后来木槿嫁人了,是李嬷嬷帮我揉,再后来我学了内力后会将真气放在小腹让它温热起来,也能减缓疼痛。不过我们受到移魂大法的影响,最近一段时间真气稳,尽量不要使用内力,以免走火入魔。”
“所以才会这么疼啊……”
“对啊,毕竟我这身体受伤,还经了一天的颠簸,自然会比平日里更痛,你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兴许明日就会好了。”安栩柔声细语地安慰。
墨廷渊乖巧地点头:“好。”
然后真的闭上眼睛躺在被窝里,在她的陪伴和按摩下,逐渐进入了梦乡。
因为两人互换了灵魂,外人看来,是无情在帮安栩轻揉肚子。
两人这样的举止,显得格外亲密且暧昧。
陆景琛站在帐篷外悄悄掀起一角冷冷看着里面的一切,眼底闪过晦暗的寒芒。
这个女人,果然不知检点。
勾引他弟弟还不知足,竟然跟皇帝的侍卫不清不楚。
贱人!
他眯了眯眼,强行压着杀意,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去。
……
后半夜。
趴在床边睡着的安栩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狼嚎,她立刻睁开眼睛,满是防备地起身要出去查看情况。
墨廷渊迷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