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皇上雨露均沾,新入宫的美人们,都侍寝的差不多了。”李嬷嬷如实回答。
“哦,那就是说,他今晚依旧温香软玉,顾不得天牢了吧?”
“这……”
“说笑而已,沐浴更衣吧。”
安栩起身,径自朝着后面的浴房走去。
……
洗漱完,李嬷嬷便伺候着她上床休息,而后熄灯退下。
安栩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一秒一秒地默数,直到三更天的时候,她才起身换了夜行衣悄悄溜出了坤宁宫。
天牢就在皇宫西北角,跟冷宫挨的挺近。
安栩没去过,但这些日子研究了皇宫内院的地图,基本路线她都掌握得一清二楚,而且也摸清楚了侍卫巡逻的轨迹和换岗的时辰。
三更,是一切防备最虚弱的时候。
她弯着腰躲过一次又一次的巡逻,终于抵达了天牢门口。
虽然想过这里把守森严,可真看到那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安栩仍然惊讶不已。
若真是想要进去,她也有些办法,可太冒险。
桑御信上所说的计划必须万无一失,若是因为自己偷偷来看他而打草惊蛇,怕是全完了。
她不能赌。
想到这里,安栩死了心,只能顺着原路回到了坤宁宫。
将桑御从天牢救出来的法子看来是行不通了。
只要墨廷渊相信她的忠诚和清白,那他就不会再为难桑御了。
安栩将夜行衣脱下来放进柜子里藏好,而后换上寝衣钻进了被子里。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是觉得乱糟糟的,不自觉就会想到墨廷渊,脑海中会自动出现他与别的女人鱼水之欢的画面。
越想越恶心,安栩干脆用被子捂住脑袋,强迫自己赶紧睡觉,不要再胡思乱想。
……
翌日。
一上午都心不在焉,到了下午,安栩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这半个月她派人请了墨廷渊无数次,可是每次他都回绝,不肯见她。
再这么下去,只怕他对自己的感情磨没了,随便处置了桑御。
她开口吩咐道:“嬷嬷,去准备些子核酥,不要太甜。”
“娘娘,您不喜欢吃子核酥的,怎么让老奴去准备?”
“本宫不喜欢,自然有人喜欢,不必多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