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刚走出门突然明白过来。
安栩不喜欢,可是皇帝喜欢!
看来她家娘娘确实开窍了。
……
带着点心,安栩和李嬷嬷便直接前往御书房。
刘喜看见她来了,赶紧上前行礼:“奴才拜见娘娘,您身子虚弱,怎么不坐轿辇走来了御书房?”
安栩笑着回道:“公公不必客气,本宫身子恢复的很好,偶尔走动走动,有利于健康,皇上呢?”
“皇上正在与镇南王商量朝政事务,娘娘您找皇上有事吗?”
“本宫想见皇上一面,不知公公可否通传?”
刘喜眼底闪过为难,毕竟墨廷渊吩咐过,只要是坤宁宫的人他都不见,安栩就更别说了。
“娘娘,国事要紧,奴才此刻实在不方便进去。”
安栩明白他的意思,哪有什么不方便,分明就是要她知难而退。
可今日,她还真就杠上了。
“公公言之有理,国事永远排在第一位,你去搬张凳子来,本宫坐在这儿等。”
“啊?”刘喜愣了下,“这不合适吧?”
“确实不合适,那本宫就进去院子里坐着等。”
说完,安栩也不顾刘喜的阻拦,直接拎着裙摆大步流星迈进门槛儿,自顾自地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
刘喜想要劝她回去,可是见她脸色阴冷一副不好惹的表情,只能委婉地说:“娘娘,皇上有时候忙起来一直到深夜,您这么等下去,怕是没有个头,不如您先回去,有什么话奴才帮您传达,如何?”
安栩冷着脸摇头,语气坚决:“不好,本宫就在这儿等着,嬷嬷去倒杯茶来。”
“是。”李嬷嬷笑着欠身,转身朝着院子里的茶水屋走去。
主仆二人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一个比一个自在。
刘喜看着安栩气定神闲的坐在院子里喝茶吃点心,脑瓜子嗡嗡作响,满背的冷汗直流。
这要是被皇上看见了,他可就遭殃了。
安栩硬闯御书房!
现在满宫上下谁不知道墨廷渊厌弃了皇后。
半个月,只顾着新入宫的美人们,得闲暇的功夫也是在翊坤宫留宿。
皇后屡次求见都被拒之门外。
所以,刘喜也以为墨廷渊若真的看到安栩,一定会大发雷霆。
到时候怪罪到他的头上,那可真就完蛋了。
……
此时屋内。
陆景琛听到院子里的动静,眼底闪过疑惑,不由开口问道:“皇上,皇后娘娘好像来了。”
“哦。”墨廷渊垂眼看着手里的奏折,面上云淡风轻,没有丝毫波澜。
“臣先退下?”陆景琛试探道。
“不必理会,你接着向朕说明南方灾疫的情况。”
“情况如臣刚才所言,那些沾染着疫病的灾民已经一路北上,染了不少城镇,臣担心会危及到京城。”
墨廷渊放下手里的奏折,眉头一皱:“可有办法?”
“已经派了不少赈灾救疾的人力物资,但疫病传染不断,这么下去只会消耗国力,解决不了根本。”
“让百姓们流离失所,是朕无能。”墨廷渊眼底闪过不忍,“你张贴悬赏告示,立刻征集治疗疾疫的方子。”
“是。”
两人刚说到这里,外面又是一阵闹哄哄的声音。
陆景琛蹙眉:“皇上,要不让娘娘进来?”
墨廷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不如你跟朕打个赌如何?”
“什么?”陆景琛一愣。
“朕若铁了心不见她,你猜,她敢不敢硬闯?”
“……”
“不必拘束,大可放心地说。”
“是。”陆景琛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娘娘身为皇后,自然是知书达理,应该不会做出硬闯御书房的举动。”
墨廷渊笑着摇头:“你虽与她一同长大,到底是不了解她。”
听到他重提旧事,陆景琛的神情有些不自在。
“皇上的意思是,她敢?”
“你且看着吧。”
毕竟是他曾惯出来的女人,还有什么不敢的。
……
院子里。
刘喜被折磨得实在没办法了,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娘娘,奴才实话跟您说吧,并不是皇上公务繁忙没时间见您,实在是皇上他亲口下了命令,不见您,奴才若是把您留在这儿,万一皇上生气,怕是要脑袋搬家,所以请娘娘可怜可怜奴才,别为难奴才了行吗?”
安栩放下手中的茶杯,转头打量着他,有些好奇地问:“他真的下了命令不肯见本宫?”
“是。”刘喜点点头。
“哦,原来如此。”安栩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深深叹了口气。
就在刘喜以为她会离开的时候,她竟然站起身直勾勾盯着御书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