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廷渊戴上一双金色所制的手套这才把箭头拿在手里端详,似乎发现了什么。
“应是玄铁所制,京城内用得起玄铁的铁匠并不多,你派人搜查京城包括周围城镇所有的铁匠铺,凡是有玄铁者通通带回来审讯!”
无情拱手道:“是,属下即刻去办!”
……
此时,镇南王府。
“怎么样了,可还救的活?”陆景琛看着躺在床上的黑衣人问道。
神医白常起身,拱手说道:“王爷,所幸将他救回来的时辰不算晚,勉强能保住小命,只可惜以后怕是废了。”
“什么时候人能醒过来?”陆景琛继续问。
“最少也要三四天,但是也不敢保证一定能醒,还是要看他自己的毅力和体能。”白常如实回答。
“你不是说勉强保住小命?”陆景琛蹙眉,有些急躁。
“现在的确是保住了小命,还有获悉,可过几日就不一定了,他这个情况很危险,所以需要派人悉心照料,日夜守着才行。”
“这个人本王就交给你了,若是你不能把他救活,本王惟你是问!”陆景琛严厉威胁道。
白常一脸无奈:“王爷,您这可是为难小的。”
“你是神医,不为难你,本王为难谁?少废话,接着治!”
“是!”
看着床上陷入昏迷的黑衣人,陆景琛眼底闪过一抹深沉。
青屿从外面赶来,小声说道:“启禀王爷,属下刚才打探到,安栩还没有死,只是怕也坚持不了几日了。”
陆景琛眸光一紧,回头瞪着白常。
“王爷,小的已经尽力了,接下来真要听天由命才是。”白常也是一脸无辜。
就算他被称为神医,那也是凡人,总不能真让人起死回生吧!
他绝不能失去安栩!
“听天由命?”陆景琛微微眯眼,眸色起了杀意,冷声道,“本王从不信命,不管他能不能活,只要让他醒来便是。”
白常不敢推辞,只能拱手应道:“是,我定当尽力为之。”
若只是让此人苏醒,或许他是可以做到的。
……
夜幕笼罩,农家小院里一片沉寂。
木槿坐在屋外的小凳子上捂着脸闷声哭着,瘦弱的双肩不住颤抖。
此时,安栩躺在里面生死未卜,而她身为主人最亲近之人,却什么都不能做。
她哭自己的无能与无助,恨不得用自己的命换安栩的命。
桑御走过来为她披上一件厚毯子,蹲在一旁说道:“你这么哭,是打算把自己哭瞎了还是哭死了?眼泪是无能的表现,安栩如果醒来,你却已经把自己哭伤了,谁来照顾她?”
听到他的话,木槿把头抬起来,泪眼婆娑地望着他问道:“桑大哥,为什么这世上的苦和难都要小姐承受?她自幼孤儿无依无靠,在王府受尽了委屈和欺辱,好不容易熬出来,却又……我的小姐为什么这么苦……”
这世上没有比她更能体会安栩苦的人。
一个自幼寄人篱下的孩子,从未体会过父母的关爱,身边人各个都厌弃她,排挤她。
吃不饱穿不暖,可怜卑微,为了活着那么努力……
为什么麻绳专挑细处断?
老天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做了什么!
桑御看着木槿哭肿的双眼,似乎有些理解她为何要这样难过。
不仅是因为安栩中毒危在旦夕,更是在惋惜,她活了十六年,就已经尝遍了人间疾苦。
“唉……”叹了口气,他蹲下身拍了拍木槿的背,语气低沉,“若她能醒来,我带你们远走高飞,离开这京城,找一处最安全的地方,让她后半生过的安逸自在。”
“桑大哥,你说小姐她还能醒过来吗?”木槿紧张又害怕地问。
桑御点头,语气笃定:“会的,她不是轻易认输的人。”
“嗯!”听到他的话,木槿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屋内。
烛光摇曳中,墨廷渊安静的坐在床边看着一动不动的安栩。
他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他只想就这么一直看着她,很害怕以后有天会再也看不见。
轻轻握住她发凉的手,想要捂暖一些,可又发现她整个身子都冰冷。
于是墨廷渊将她抱在怀中,躺在床沿边,为她盖上一层厚厚的被子。
太医说,安栩的体温会越来越低,这意味着她的生命在逐渐流失。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躺在床上的人是他而不是安栩。
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如果那时不要自以为是将她带回太子府,或许背后之人就不会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非要除之而后快。
他入宫请旨退婚,冒着被皇上废黜太子的危险也想给安栩一个名份。
可殊不知,他的宠爱变成了安栩的一道道催命符。
从小到大,他如履薄冰、心惊胆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