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父亲也知晓我?这些年读书?,母亲连个通房也不曾给纳。可现今殿试已过,子孙事也不好一直拖着,正房可以先不急,待您二老在世家里慢慢相看。但儿子已瞧中一人,欲先纳作妾。”
喻潘舀着粉羹,眼皮一掀:“正房娘子都没进门,你就想先纳妾?这说出去别人会怎么传你老子?”
“父亲,儿子是?怕正房娘子不肯要妾,才想先纳了之。若我?将来娶的是?口?舌毒妇,亦或是?不下蛋的母鸡呢?此事父亲也是?遭过的。”
如此一说,喻潘便想起王氏那个善妒的妇人,当初千哭万闹,就是?不肯他纳妾,搞得全家鸡飞狗跳,偏她自己又生不出儿子。
念及此,喻潘倒也摆摆手?:“那你便纳罢,看中哪家的姑娘了?”
说到这,喻成邺尴尬笑了两声。
他不敢告诉他爹,琬娘是?他花重金买的扬州瘦马,只好笑笑说,是?别人赠他的美人儿。虽是?红尘出身,可身子清白,春宵一度,已经?成了他的人。
喻潘自己就是?个贪欲的男人,也懂儿子,并不多说,只让他明日领了琬娘来看。
他又问儿子:“那你如今将她安置在何处?”
这一下把?喻成邺问住了。
若说安置在友人内宅里,也是?不妥。若说自己在外头置办了院子,回头喻潘问他哪来的钱,又该怎么说?
索性只好如实道:“我?母亲不是?有?两间空铺面吗?空置了三年,反正放着也没人用,儿子便擅自做主先借了来。”
喻潘骤然一震。
林如蔻手?头有?什么地契铺子,他都是?一清二楚的。何时背着他又置办了两间?到底那妇人做什么勾当,还能空置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