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过来。
不及推之,窦平宴已经松手,最后咬了下她的唇,揽人一戳眉心:“小气死了,亲我一下都不肯,咱孩子生出来要学你这样可怎么好?我这个做爹爹的要怎么教,你说?”
窦姀瞪他,下意识就想让他别教了。
这句话险些脱口而出,幸好脑子过得比嘴快。她及时改口:“谁要跟你生孩子,反正我是不生的。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也该知足了!”
“好好,不生便不生了。”
窦平宴逗她,反倒自己笑起来。
见她好不容易有点松动,再说下去万一让人起了逆反之心,可怎生好?
他算是悟透了,她心是块石头,得慢慢磨,才能磨成爱他的模样,反正这辈子他都要跟她耗在一块。
窦平宴连忙转开话术,替她系好身上的斗篷。极快亲了下她的脸,嘻嘻笑道:“好姐姐,咱们不说了,先去用晚膳。”
天不冷的时候,用膳通常摆在藕香亭。最近腊月大雪,亭中已不再适宜,便挪进了宽敞的堂屋。
窦姀和弟弟刚进的时候,屋子里窦平彰、窦云湘已到,还有一对四十来岁的夫妇。
这对夫妇听到门前丫鬟传唤“姀姑娘到时”,目光微亮,朝她打量来。
窦姀也对上他们的视线。
只见这妇人身穿深红缠枝对襟,梳着大盘髻,头上石榴玉簪,面相和善雍容。而妇人身侧所站的中年男子,同样慈眉善目。
虽然面生不曾见过,但窦姀立马就猜到,这二人是襄州来的远亲,即将是她名份上的“爹娘”。
窦姀进来时,窦平彰还在与云湘小声聊笑。
窦平彰虽不喜欢她这个妹妹,但对不是一个娘生的二妹云湘,却更亲近些。
即便早就知晓窦平宴把谁接回来,真正见到人时,窦云湘眼中一抹厌恶之色依旧难掩,迅速别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