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墨姿贴近他,泪自眼底渗出:“钟尧日,能为你披上嫁衣,与你携手拜天地拜金梧,我已经很满足了。”
“待此回事了,我在九天之上迎娶你……”
“不要,”墨姿回抱他,侧首亲吻他的下颚:“我此生只想嫁你一次,一次到了,永不辜负。”她在乎的从来都不是这些虚礼,她在乎的是他的心他的人。
钟晓笑了,眼中尽是柔情,抱紧怀里的人,想要焐暖她:“傻墨姿,”下颚处的寒凉挠动着已经乱了的心,低头捕捉红唇,放肆深吻,让她感受到他的心与情。
纳入他的气息,墨姿甘心承受着他的掠夺,极力回应着。
情到深处时,钟晓眉心处变得明亮,一朵金色桐花慢慢盛开,明光洒在墨姿的眉眼。
眼睫微颤,墨姿放开神府,依照《阴阳合和诀》上所述,阴魂离魂台,试图进入金色桐花。钟晓未对她设防,墨姿阴魂成功入得他神府,与其神魂相会。神识扫过他的古神血脉,顿时心紧,立时运转《阴阳合和诀》,阴魂吸纳附着在天刑古神血脉上的魔元灵。
只半刻,钟晓便打断吸纳,强制送她回归自己神府。
“你干什么?”
阴魂归位,墨姿气恼不让他亲了。
钟晓拧住她的粉颊,往外撕扯:“你目前修为浅,即使是神魂双修,半刻已是极限。”见她还气鼓鼓的,不禁打趣,“不是说不心疼吗?”
“那是之前,”墨姿脑中还是刚神识看到的那一幕,早知魔神本源厉害,侵害性连净化母树都抵御不了,但亲见之后才晓其远比她想象的还要霸道。钟晓的金色古神血脉,从外看,就像一块烧焦的金色锦缎。都这样了,他每日里还面如清风明月,丝毫不在意。
“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我自己男人,当然心疼得很。”
“是吗?”钟晓推她到床边坐:“你不要紧张,我不会有事。”
古神血脉之所以被侵蚀得这般厉害,主要是因之前助她炼化魔神珠,抽了抵抗魔元灵的天地规则之力去束缚魔神珠所致。
“有我在你当然不会有事,但我就是心疼,”墨姿动手叠喜服:“刚虽只有半刻,但阴魂也吸纳了一些魔元灵,多少能减轻侵蚀。我不管,明天神魂双修不能停。”
见她难得强硬,钟晓佯装疑惑:“你姿态改变得会不会太快了?”
“快吗?”叠好两人的喜服,墨姿从空介石耳圈里取出一只玉盒,将喜服装入其中:“我现在身份也不一样了,”将玉盒封好收入耳圈,理了理衣摆,将纤纤玉手搭在膝上,转眼高姿势地看男人,“什么身份,就该摆出什么样的姿态。”
钟晓莞尔,不住点头:“对,夫人所言极是。”
在庆松亭里与夫君对饮的韩尘微,手指轻弹着石桌:“菩菩说她刚有逮到点点魂力波动,果如我所料。”神魂双修小于等于干搓,希望婚房里那两位不要含蓄,动脑子的同时也动动手脚动动嘴。
舌头长着,不是光用来吃饭说话的。
凤沐尧瞥了她一眼:“你就缺钟晓老祖收拾。”
“所以爱已经消失了吗?”韩尘微一息变脸,泪眼看沐尧,可怜巴巴地控诉:“以前不管我如何作,你都护着我,这才几年,就想钟晓老祖收拾我啦。”
不等她哭出腔,凤沐尧就闪身至对面将人抱起:“胖胖,我对你的爱与日俱增,”神念一动,两人进入九息小界中的农家院,“未免你日后再生他想,今晚师兄一定让你深有体会。”
听他特地加重“深”字音,韩尘微怂了,急声安抚:“有话好好说,咱们都老夫老妻了,不是血亲胜是血亲……”
“老夫老妻,我都成你血亲了?”
“不是不是,你是韩穆薇最最爱的夫啊不要咬我……”
听到这方动静,凤沐涵牵着小菩出现在简朴的农家小院外,开始诚心祈祷:“希望这次我爹娘能搞出点人命来。”
小菩不忍打击胖涵,但奈何神植实诚:“善德师祖说了,尧尧爹很辛苦,微微娘正常时,尧尧爹就只需带你和我两个娃;若是微微娘不开心,那尧尧爹便有三个娃要哄。”
凤沐涵严辞纠正道:“小菩,我早已长大了,你也归我管。所以我爹只需顾好我娘就行了,他哪来的三个娃要哄?”
好像也是,小菩望着她被胖涵涵牵着的小肉爪,两眼一弯笑得欢乐:“那小菩祝胖涵涵梦想成真,早日多一个二胖那样的弟弟。”
“二胖是舅舅,不许瞎叫。”凤沐涵牵小菩离开。
“对,是舅舅。”
钟晓与墨姿成婚后一月,韩尘微一家打算离开。
“我们上界见。”
“好,”墨姿拱手,神情肃穆:“你们可以将上古姬氏、雪氏自虚空中召回,待我飞升后,我会入虚空寻找幽瑥碎界。”
她眼底的落寞与痛,韩尘微能体会,毕竟曾经钟家也遭受过灭族:“我会考虑,”转眼看向钟晓老祖,“你们炼化魔神珠时多小心,若有什么需要,传信予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