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恨不得她死!全天下就我盼着她永世不得超生!我来这就是为了看她几!时!死!怎!么!死!”
近乎咆哮的吼声惊得镜鸾都往后退了半步。
他这会儿就像一头疯狗,龇牙咧嘴,见谁都咬。
孟逢君还真没想到魔界帝君会是这幅德行,与其说恨之入骨,倒不如说是急火攻心,什么反讽戏谑都顾不上了。
说来云渺渺有这么讨人厌吗?
她从前烦她,也不过是有些看不惯罢了,这位怎么像是同她结了千儿八百年的血海深仇似的
眼看着这二人怕是要动手了,魔尊周身忽地闪过一道光,眨眼间,人就不见了。
饶是镜鸾都吃了一吓。
“人人呢?”
接连崩落的乱石中,重黎一个趔趄,险些撞在石头上,回过神才惊觉发生了什么,当即四下张看了一圈,果真在乱石堆中,瞧见了一身狼狈的云渺渺。
他劈开一路的山石,赶到她身旁。
掉落的石块恰好被她身后的岩石架住,竟给她留下了一处极小的余地,由此保住了性命。
探过鼻息之后,重黎暗暗松了口气,方才的怨恼都一股脑儿地散了,眼里只有那张苍白的脸。
昏过去之后,便像是被拔光了刺儿,瞧着脆弱又柔软。
应是在失去意识之前,终于想起喊他了。
他抬手净去她额上的血,撕了衣摆托起她的头,小心地缠了几圈,而后脱下袍子将人裹住,口中不满地嘀嘀咕咕。
“算你命大”
作者菌:嘴上说恨不得人家死,身体倒是很诚实嘛。
重三岁:本尊没有。边说边抱紧怀里的人
作者菌:有能耐你倒是撒开你的蹄子啊
:我梦见一个不知羞耻的东西
从悬崖坠下的时候,云渺渺觉得自己跌进了一场久远的梦,脑子昏昏沉沉。
在摔得粉身碎骨之前,还晓得挤出一丝灵力缓了一缓。
梦里的景象一片混沌,她望见一个很像重黎的少年,舞着一柄青锋剑,白衣蹁跹,笑起来的时候,像是将一片星河装在了眼底。
这一笑,像是把世上最甜的桂花糕塞进了她嘴里。
明明是头一回见他这样笑,却莫名觉得似曾相识。
像是笑在了她心上,挪不开眼了。
可转瞬间,笑得十分好看的少年变成了她所熟悉的魔尊。
好像又有些不同。
他欺身而来,扣住了她的腕,将她抵在了又冷又硬的石板上,像是随时会将她拆吃入腹的疯兽,双目赤红,沉下身,啃咬着她的脖子。
滑腻,温热,疼痛,还掺着一丝血腥味儿。
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唤了声“阿黎”。
声音是她从未有过的沙哑绵软,屈辱无力,几乎要哭出来一般,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而后便听到他的低笑,勾魂摄魄,居然伸出舌头,舔过她的耳垂。
手顺势往下,解开了她的腰带,朝更深的地方探去
他压低了声音,像是蛊惑人心的魅。
“若是被人听见,堂堂四灵之首,陵光上神,在本尊身下辗转承欢,娇吟连连,那帮道貌岸然的仙家,会是何等反应?你觉得呢,师尊”
“孽障!”她不假思索,使出全力扇了他一巴掌!
可再睁开眼,望见的却是捂着脸,不明所以的重黎,要不是他与梦中那位穿着不同色儿的衣裳,她第二个巴掌险些紧跟着打上去。
“云渺渺你神经病啊!本尊来救你你不光打本尊,还骂本尊是孽障??”重黎一头雾水,只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疼。
这一巴掌刚巧与之前镜鸾打的凑了一对儿,他正给她包扎胳膊上的伤呢,她这良心可倒好,把他两边脸给扇对称了。
云渺渺也懵了,下意识地低头瞧了瞧自己,衣裳都是妥帖的,不仅如此,肩上还多了件染血的白衣。
没记错的话,就是他一直穿着的那件了。
方才的是梦?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可也太真实了
“抱,抱歉,我”她斟酌片刻,清了清嗓子,“我方才梦见了个不知羞耻的东西,一时没忍住”
她目光游离,重黎总觉得这话怪怪的,却又不能真跟一个梦计较,显得他小肚鸡肠。
“梦见什么不知羞耻的东西了”他嘀嘀咕咕。
云渺渺回想起梦里的画面,面上一热,别开视线。
“打了一架。”
“打架?”他皱了皱眉,“吃亏了?打回去没?”
她看了看他脸上鲜明的五指印,木然地点了点头:“算打回去了吧。”
什么叫“算打回去了”?
“还能站起来吗,这破地方用不了多久就该塌了。”他指了指头顶,被他用灵障挡下的乱石。
云渺渺试着站起来,才发现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