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提并论。
当年将大荒山岭尽数化为泥沼的秽毒,至今历历在目。
镜鸾顿觉不好,抱紧了再难起身的云渺渺,想立刻带着她飞出去。
蛇尾突然从侧面扫来,比之前狠厉数倍不止!虽及时躲避,却被逼得远离了这唯一一条出路。
眼看着九头蛇毒当头喷来,她抬手凝起灵障,已经做好了万不得已之时以身挡毒的准备。
便是散尽元灵,她这回也定要护住主上!
忽一声轰鸣炸开,冲天的尘埃从下方毫无征兆地滚滚而来,两道光华从破出!其中一道径直朝着相柳冲去,,笔直地刺入其咽喉!
于无边的浑浊中翻涌出一截如雪的衣袖,梅枝般修长好看的手转眼握住了剑柄,反手一斩,裹挟着墨色光华的泰逢剑当场削下了一颗蛇头!
另一道流光则飞至镜鸾和云渺渺身前,蓝光一闪,散发出浑厚的灵泽,迎头而下的蛇毒转眼四散,溅在一旁的柱子上,顿时烂成一滩泥水。
如此动静,饶是气力耗尽的云渺渺也挣扎着睁开了眼。
光辉耀耀,仿佛从天而降的晨曦,映照着塔中长年不见天日的混沌。
空中翻飞的细尘,仿佛是一层朦胧的纱,纱另一头的人,手握长剑,傲然而立,仿若姣姣天上月。
有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赶来的,会是那个凶巴巴的魔尊。
若是他,此刻定然会冲上来,先劈头盖脸地痛斥她一顿吧
:镇压
“阿鸾!”一金衣少年从烟尘中跑来,步伐匆忙,还有些灰头土脸的,上来便先握住她的双肩,上上下下地打量,“可有伤着?”
镜鸾一时愕然,这场面已经足够混乱,再添这么一位,只觉莫名其妙。
在她动怒踹走这个疑似登徒子的糟心玩意儿之前,他似是终于反应过来,拂袖变回了原本样貌。
“莫慌,是我。”
看清他的脸,镜鸾及时收住了挥过去的拳头,一脸错愕。
“你你怎么在这!”
“还能是吃饱了撑着来消食的吗?”司幽好笑地拍了她一记,低头瞧见她怀中的人,面色顿变,猛一拍大腿,“怎么又伤成这样了!”
没等镜鸾道出始末,他便瞥见她手中的不染,流窜的光华还未褪去,他忍着痛赶忙将藤鞭从她手中抽走,扭头看向长潋,“你给的?”
长潋脚边还躺着相柳的一颗头颅,淡淡地点了点头。
司幽气得头疼:“你可真大方啊!把上古神兵给一个还没开光的弟子,回头灵气枯竭,一条命又得交代在这,本君看你上哪儿哭去!”
他看了看也快要耗尽此身灵泽,却还在咬牙撑着的镜鸾,抬掌聚灵,将灵泽一同打入她二人体内。
他的灵气与旁人不同,贯通五行,天下之灵皆可为他所用,但同时为二人续灵,到底还是有些吃力的。
他抽不出空来应付身后的陷入暴怒的上古凶兽,便只能交给长潋一人。
相柳断了一首,伴着剧痛,心中怨怒化为震天的嘶吼,若不是有塔顶的灼魂印压制,它只怕要冲出锁天塔。
充斥着森冷杀意的蛇瞳死死盯住了眼前的白衣仙人。
“你这臭小子!你竟敢竟敢!!”
长潋目光一沉,提剑迎上。
四处翻滚的巨大蛇身,淬满剧毒的森森獠牙,如同一座活生生的牢笼,将他困在其中。
泰逢剑光随那翩然白衣飒飒流转,利落地一一避开,照着它每一颗头颅的咽喉刺去。
九头相柳,若是能将它所有的脑袋都斩下,便是长生不灭的上古凶兽,也终将落得苟延残喘的下场。
他今日不为除魔卫道而来,也无需多做纠缠,救人要紧。
相柳痛苦地蜷动着,断了头颅的那一截蛇身还在汩汩地冒着血,血所及之处,砖瓦消融,竟灼穿了这层楼。
它已经认出了他手中的剑,凶恶地眯着眼。
“青龙那厮的泰逢剑,居然还在世间,你小子是东华的什么人!”
“区区一介代君卫道之人。”平静的答复,随之而至的,是更为凌厉的剑招。
剑气何其恢弘,震荡四方,冲破数层高塔的相柳的身躯在断壁残垣间卷动,走石飞沙,汇成了一道漩涡,席卷而来,整座锁天塔都摇摇欲坠!
镜鸾紧紧抱着云渺渺,司幽撑起的灵障将她二人护在其中。
旁人不知,但自从将那东西封印在体内后,长潋的法力便逐渐衰弱,亏的有灼魂印强压着相柳的灵力,否则在相柳全盛之时,他亲自动手怕也够呛。
窗外的邪气四处流窜,四周阴云沉沉,几乎遮蔽了魔界的半边天。
本想引开闲杂人等后,悄悄将人劫走,哪成想闹出这么大动静。
也不知那三人能坚持多久,事不宜迟,在惊动魔尊之前,得赶紧离开这。
“长潋!闪开!”他回身喝道,手中折扇一转,浑厚的灵力注入其中,烛阴顿时光辉大盛,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