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好学还乖巧,很是讨人喜欢,虽说多年未见,但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以为她死了,当年也无暇找她,今日才晓得,她还活着”
看着它仿佛有千万句解释却不能一一说出口,云渺渺沉默片刻,终是叹了口气。
“行了,既然是你的故友,我就当是多心了吧。”
她无奈地揉了揉它的脑袋。
“认识你八年,还是头一回见你袒护谁,倒是稀罕得很,这位余鸢姑娘,真是不容小觑。”
命兽与主心意相通,她自是相信它的,方才那些,也不过是因着不夜天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腌臜事而突然从她脑海中闪过的念头,说到底,是她的臆断,保不齐也会出错。
若人家当真没那个意思,倒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霓旌照着一贯的时辰,端着午饭和药不如崇吾宫时,望见了桌上的一堆灵药,不由诧异地看向正试着用负伤的那半边手,握紧一支笔的云渺渺。
“这些是怎么回事?”
拆开几瓶闻了闻,唷,还是上等的灵药。
这一瓶瓶的,堆了半桌子,跟要当饭吃似的。
云渺渺放下笔,看了过来:“这些啊是刚刚从丹乐宫送来的。”
霓旌一愣:“余鸢姑娘?”
在她狐疑的目光中,云渺渺坦诚地点了点头。
“哎哟我天!”霓旌手里的药险些没端稳,难以置信地瞪着她,“你们这就见过了?”
“嗯,还聊了几句。”桌上的饭菜香已经飘了过来,是她最喜欢的排骨汤,目光不留神儿便溜了过去,霓旌的话倒是有一句没一句了。
“你这丫头呀,没怎么着吧?”霓旌紧张地绕着她来来回回打量了三圈,确信没缺胳膊没少腿儿,才松了口气儿,却见她已经坐下来开始扒饭了,“余鸢姑娘可是尊上护着的人,平日里便没人敢得罪她,便是我和遥岑,见了她都要行礼的。”
闻言,云渺渺抬起了眼:“你怕我伤了她?”
霓旌恨不得敲她一记:“我是怕你吃亏!小没良心的!”
“我能吃什么亏?”她一阵狐疑,继而又反应过来,宽慰她,“放心,她好像还不知魂胎一事。”
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便是魔尊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吧。
看看,还不如当初在三生石旁一了百了,彼此都给个痛快。
瞧着她吃嘛嘛香的样子,霓旌又好气又好笑,属实服了:“你这般心宽也好,省得胡思乱想,这些东西再好,也要对症下药,有些药性不定相冲,你还怀着身子,不宜乱服,我且拿去琢磨琢磨,将你用得到的再给你拿回来。”
她一拂袖,便将桌上那些都纳入囊中了。
“你应当还没用吧?”想了想,她又不放心地回头问了句。
“刚送来,还不曾用过。”云渺渺嘬着碗里的排骨汤,平静地看了她一眼。
只这一眼,霓旌总觉得她像是在等她过来收了这些药似的。
瞧着傻乎乎的,应当不会这般警觉才是。
如此想着,她将心咽回了肚子里,又往那碗里添几筷子别的菜。
“魂胎不好养,不过能吃是福,白胖些总归错不了。一会儿吃完饭,将安胎药也喝了。”
说着,她从另一只食盒里捞出了一碗黑糊糊的汤药,与前几日喝的如出一辙。
云渺渺舀汤的手瞬间顿住,对排骨汤的兴致,转眼都烟消云散了。
“又要喝?”
霓旌一本正经地同她讲道理:“这安胎药需每隔一日服一帖,七帖之后才能发挥药效,这是第四帖,不可耽误。”
闻到这味儿,莫说云渺渺,饶是桑桑都忍不住背过身去。
“不喝了行吗?”她属实遭不住了,诚心诚意地同对面的魔族护法打起了商量。
这药虽说喝下去对身子有好处,她这几日也赶到自己的灵气和伤势的确恢复得很快,但良药苦口,也总该有个底线吧?
每喝下一碗,她都像是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
“不行。”霓旌斩钉截铁地打消了她的念头。
“半碗?”
“半碗跟没喝有何区别?”
“那就不喝。”
“你想得倒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