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可惜,唯有“坐以待毙”。
“放,放肆!你你你别过来!你敢碰我一下休怪我不客气!”话音未落,便被人从头到尾利索地薅了一遍。
也不晓得这魔族哪儿练出的手法,薅得它浑身一麻。
见鬼的,还挺舒服。
霓旌也不给它解开这咒,笑吟吟的将它抱在怀里:“这皮毛确实不错啊,溜光水滑的,难怪地府主君都能被贿赂。”
桑桑哼了一声:“没见识。”
她原本的羽毛可比这好多了。
霓旌抱着它往外走,它顿时一激灵:“去哪?”
她幽幽一笑:“自然是去找你主上啊,这个时辰嗯,去正殿吧。”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笑容愈发愉悦起来。
另一边。崇吾宫寝殿内。
重黎睡得不大舒服,早早便醒了。
昨晚这怂包还真就只给他剩了个床头一角,他只有缩一缩,才能躺的下去。
诚然另择软榻还能舒展些,但堂堂魔尊,被人挤下床这像什么话?便是硬着头皮,他也要在这待到天亮。
回头看看,身后的人还睡着,一改以往抠抠搜搜的样儿,跟山大王似的毫不客气,虽说半夜动弹了两回,却还是没给他腾出多大地儿来。
他咬咬牙,转过身坐起,一面后悔昨晚没将她丢出去,一面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热度退下去了,脸色瞧着也好了不少。
他呵了一声:“人怂命倒是硬。”
他正欲下榻,然而蜷了一夜的腰陡然一阵酸痛,麻得他跟抽筋儿了似的直颤,坐在那儿好一会儿才缓过这个劲儿来。起身捞来袍子,往身上一披,咬牙走了出去。
这个时辰,崇吾宫上下已有不少魔族走动,见了他慌忙退到一旁行礼。
他一如既往的不予理会,跨过门槛,径直朝殿外走去。
后头的魔族站成一溜,小心翼翼的抬眼瞄了瞄。
“喂,你们有没有觉得尊上今日哪里不太一样?”其中一个小声道出疑惑。
“好像是诶”其他几个也相继附和。
“尊上刚刚是不是扶了一下腰?”
“尊上会腰疼吗?”
“尊上闪了腰?”
“尊上没睡好?”
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横竖尊上已经走远了,还有人管他们这些打杂的小卒不成?
于是,越说越带劲儿,越说越大声,从尊上的腰到底怎么了,一直谈论到是谁让无所不能的尊上伤到了腰,正说到兴头上,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望去,就见一白衣女子站在寝殿门口,一手扶着门,睡眼惺忪,除去头发有些睡炸毛了,脸色还有些苍白之外,这张脸还是生得颇为秀丽的。
只是这衣衫算不得妥帖,还忘了穿鞋,俨然一副刚刚起床的样儿,瞧着又娇又软,任人欺负怕是也不会还手,虽说还称不上人间绝色,但这样的小姑娘从尊上寝殿里出来等等,从尊上寝殿出来!!!
端着的茶水落了地,手中的扫帚也歪到了一边。
一众魔族瞠目结舌地盯着眼前的女子,久久无言。
云渺渺这会儿的确刚醒,方才坐在那张黑漆漆的床榻上时,还有些恍惚,一时断了片儿,好半天才想起自己是怎么躺到这儿来的。
重黎已经不见了,她思量着是不是该回去找找桑桑,便迷迷瞪瞪地下了床,走到门口才想起,衣裳没齐整,脚也有些凉,一抬头就瞧见魔族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那神色,倒像是受了什么惊吓。
她尴尬地咳了一声:“那个早。”
在这等称得上惊恐的目光齐刷刷的注视下,她属实接不上话。
然而,就在她一脸尴尬地道了声“早”后,这些魔族的眼珠子恨不得都朝她弹出来。
“尊,尊上,腰,腰疼”其中一个捂着脸尖声咆哮,“尊上腰疼的罪魁祸首!”
四下顿时恍然大悟,发出了了然的感叹。
:纸老虎定身咒
在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中缓了缓,她才从其中拎出重点。
尊上,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