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黎拧眉:“什么意思?”
“天道好轮回哈哈哈哈哈居然被陵光那滚蛋说中了!”梼杌似是想起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连自个儿的伤还在流血都不顾了。
它法力还未恢复,而眼前的人瞧着也没有放过它的意思,今日看来是在劫难逃了,在地底怨恨了千万年重见天日,再死在这把英招剑下,它不得不承认,因果轮回,冥冥之中自有报。
重黎可没心思同它打哈哈:“说,酆都天裂与你可有干系!”
天裂之后,令丘山便被淹了,他可不信世上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梼杌看了他一眼,冷笑:“怎么,要杀吾,还想从吾这儿打听出什么来?”
话音未落,另一只前爪也被削了下来,痛得它冷汗直流。
“你以为本尊是在同你商量?”执剑的人没有丝毫手下留情的意思,既然要杀,杀之前先将要问的都问清楚,也不枉他此番带着伤折回来。
方才那一招,的确已经用上了目前他的全力,封住这畜生的眼,就是不想让它看出他握着剑的手在颤抖。
梼杌晓得自己必死无疑后,反倒看开了似的趴着不动了,呲牙忍着痛楚,却还笑得出来:“臭小子,你以为杀了吾,这一切就结束了?你才是这一切的根源,你看看那些人心,又比妖魔好到哪儿去?谁都不会站在你这边,你会死得比吾更难看!”
英招剑铮然一声,抵在它咽喉:“是谁放你出来的,说!再敢废话,本尊就将你这四只眼睛一只一只挖出来!”
它笑了几声,道:“难道吾告诉你,你就能放吾一条生路?”
看着它血淋淋的两只前爪,钟黎皱了皱眉:“你说,本尊可以考虑。”
他不是那些道貌岸然的榆木疙瘩,若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留它一命并无不可,若敢胡来,丢进锁天塔跟那九头长虫作伴便是。
梼杌倒是没想到他会松口,咳了数声,抬起了头:“这山中都是仙门弟子,臭小子,你可别骗吾。”
“本尊何须出尔反尔,快说!”他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闻言,梼杌犹豫了片刻,似是终于肯开口:“两年前,有一人来到谷中,说要与吾合作,将吾从万年的禁锢中解脱出来”
话到一半,一道厉光突然从天而降!
轰然一声,震天动地,湮没了它还未说完的后半句。
咱们重三岁傲娇归傲娇,护妻可是毫不含糊的,最近评论区好冷清呀,感觉自己又成单机了
:原来你等的人是他
这一击震荡了整座中谷,就在他眼前炸开,幸好他反应快一步,及时避开,虽未与此正面遭遇,却也猝不及防被掀出数丈远,再抬头去看,一硕大的物什从雾中骨碌碌地滚到眼前,青面白鬃,锐利獠牙,被利落地切成两截
是梼杌的头颅。
他目光一沉,挥剑辟开烟尘,就见那道破碎的阵法已被冲得四分五裂,最后的桎梏已经断开,与它一样支离破碎的,是梼杌的尸体。
如一座血山,淌着殷红的山涧。
“在那!”桑桑身在局外,比他看得更清楚,一道黑影就从不远处的半坡上晃了过去。
重黎正欲追去,又一道惊雷落下,径直朝着云渺渺的方向劈下!
他心头一紧,当即调转方向,折返回来。
“主上小心!”
落雷轰然炸起,尘埃翻滚,将石头都劈得四分五裂!
“咳咳咳咳”她吃力地睁开眼,周身金光浮动,那是桑桑情急之下为她张开的护持,除此之外,还有还有一道水色的光辉,死死地护住了她。
抱着她的那双手,被方才那一击凌割了数道血痕,没来得及为自己落一道灵泽,先将她捞进了怀里。
崩裂的石块,全落在他背上,她想不出魔尊是不是比寻常人抗打些,但被这样砸,应当还是挺疼的。
她低着头,只嗅到他怀里的海棠花香,稍稍用了些力气,抓住了他的胳膊。
待一切平息,山坡上的人影早已不知去向,这种被人玩弄于鼓掌的憋屈感,气得重黎直咬牙。
“主上您怎么样?”桑桑焦急地查看她的伤势,还好,伤口没有再崩开。
她摇了摇头,看向重黎:“怎么折回来了?我以为您回魔界了。”
重黎陡然一阵烦闷,想敲她脑袋,撞进眼里的却是她鲜血淋漓的肩膀,抬起的手猝然僵住,最后,在她眉间不轻不重地点了一下。
“本尊只是想起忘了告诉你这逆鳞有何用处罢了,你师兄他们呢?”
“好像在谷外,我是被妖兽逼进来的,不知咳咳!不知师兄他们怎么样了。”她回想起当时的状况,不由担心。
“伤成这幅样子还管别人做甚,药在哪?”他的灵泽只能暂且护住她的心脉,若不上药,也撑不了多久。
“在念归那儿”她望向谷口,话音未落,便被他抱了起来,着实吃了一惊,所幸并未牵扯到伤口,“您放我下来,我方才捏碎了信物,我师父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