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十八层地狱的入口,今日嶓冢山一裂,万鬼脱缰,若教他们闯入人间,后果不堪设想!
之前远在街巷中,还未能瞧仔细,如今跑近了才知这裂缝何其之大,莫说余念归,就连步清风和霓旌也是生平仅见。
“怎么会比上回还大”数千年前的一幕幕似乎正重现于眼前,桑桑飞得更快些,直到望见山门下那道绯红的身影,也顾不得身后的人是否跟得上了,匆匆而下,“司幽!主上可有出来!”
司幽戴上了半张面具,正神色凝重地听着五方鬼帝的奏禀,听到她的声音吃惊地回过头,将它接住。
“你怎么来了?”
“主上出事了。”桑桑环顾四周,鬼差云集,却始终不见它要找的人。
五方鬼帝错愕地看着这只黑乌鸦,不远处还有三人赶来,瞧着可不像是七十五司的鬼差:“帝君,这”
“无妨。”他点了点头,示意他们无需在意,“你们继续,莫要让更多的鬼魂逃出来。”
九位鬼帝齐声称是,转身施法,以维系结界。
“渺渺怎么了?”司幽压低了声音,回头张望,的确不见那丫头,不仅如此,连重黎也不见了。
桑桑都快急哭了:“回宅院的路上,我们遭到厉鬼袭击,主上和重黎从缘尽桥上摔了下去,至今生死未卜!你可有法子救他们出来?”
“什么!”司幽脸色大变,“缘尽桥下可是他们掉下去多久了?”
“快两个时辰。我当时也想追下去,可是那儿阴气太重,已经找不到人了”
闻言,司幽目光一沉:“就你现在的法力还敢追下去!要不要命了!”
“我还能袖手旁观吗!”
得知云渺渺和重黎还没有出来后,它的心都揪了起来,直直要往那裂缝中闯,被司幽一把捉了回来。
“胡闹!那儿都是厉鬼,你现在冲进去骨头渣都没的剩!退回来!”他怒斥道,掐了个诀儿直接将它定在了原地。
“司幽你松开我!主上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掀了你这十八层地狱!”
“你再如此不识好歹,我这就散了你这形,送回女床山!”司幽的目光突然凌厉了起来,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顺手让一旁的崔珏将步清风等人一并拦下。
崔珏面露犹豫,上前低声问:“君上,可是有人困在地狱中了?”
司幽面色发沉地点了点头:“先稳住这道裂缝,捉回脱逃的鬼魂,将其封印。”
“可困在里面的人呢”崔珏看他脸色,受困之人于君上,恐怕非同寻常。
他暗暗收紧了拳,回头看了桑桑一眼,毅然祭出手中折扇,银蓝色的浑厚灵泽瞬间涌入裂缝,将一众厉鬼压回深渊中,裂缝隐隐有了缩小的趋势。
“嶓冢山已经裂了两个时辰,撑不了多久,能不能出来,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本君无能为力。一炷香后,无论如何,以六界安危为先,定要封印这天裂!”
“是!”五方鬼帝得令,纷纷施法继续镇压鬼魂,助他缩小裂隙。
桑桑试图阻止,却是动弹不得,气恼地喊他且住手。
“小阿鸾。”他没有回头,“平日里你任性可以,不讲理也无妨,但你可还记得,自己是谁!”
它倏忽一僵,抬起眼,望着眼前的山崩地裂,一步踏错,不晓得多少人要跟着陪葬。
三青鸟已死,她还要继续让悲剧重演吗?
“她用命护下的众生,你我可守得住?”
他一字一句的质问,如一刃剑,不偏不倚地刺在她的软肋上。
“他们在做什么?”余念归望着半空中的银蓝折扇,其光辉与之前所见全然不可同日而语,虽不知其名,可方才仅凭这一件小小法器,便镇住了需合五方鬼帝之力才能逼退的众多厉鬼,着实不容小觑。
再看裂隙正下方的红衣鬼差,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的德行后,气势判若两人,方才九位鬼帝与那崔判同他说话,亦是毕恭毕敬,便是个傻子,也能瞧出不对劲来。
渺渺说此人是地府鬼差,他们便先入为主地信了,可区区一介鬼差,又何德何能拿得出这般厉害的法器?
“他们在封印这窟窿。”霓旌咬牙道,“这样下去,云渺渺和尊和那孩子都会被一同封在地狱中,除非三界大赦,清空地狱,否则他二人怕是至死都走不出来。”
“那怎么行!”余念归顿时急了,“清风师叔,快想想办法吧!这些厉鬼如此凶恶,渺渺带着个孩子,如何能挨得过去?钟公子那儿也没法交代啊!”
望着那道天裂,步清风也陷入了沉默。
“问他能有什么办法。”霓旌叹了口气,“就算天虞山掌门在此,也不定能从厉鬼汹涌的裂缝中闯进去,何况还得带两人出来”
闻言,余念归脸色白了几分:“怎会这样”
他们不过是为了几个魂魄悄悄潜入酆都,哪想到惹出这等大祸,若是渺渺有个差池,他们可上哪儿说理去!
“不,诚然九死一生,但司幽先生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