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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戳到魔尊的角角了吗?
云渺渺:戳了!
今天薅到魔尊的尾巴了吗?
云渺渺:薅了!过瘾!得劲儿!
:缥缈笛音
长街熙熙攘攘,飘荡的鬼魂添了几分喧闹,眼前的猴戏还在继续,叫好声不绝于耳,看着看着,不知何时便恍惚起来,眼前的场景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像是一场梦,那些灯火落在她眼中,仿佛要将她扯入一场漫漫洪荒。
原本在身边的步清风等人都不见了,只剩下司幽,他换了身衣裳,紫衣金冠,眉间一点金红,摇着一把银色折扇,正笑着同身旁一位蓝衣女子说着话。
那女子面貌昳丽,生得一双颇为漂亮的丹凤眼,眼尾绘着青蓝的花钿,似是流水祥云,万般明丽端在眉眼,只是听着身旁的人的絮叨,露出一丝不耐烦来,转过头来看向她。
主上,我能打他一拳么,照着脸的那种。
女子的声音模模糊糊,仿佛隔了一层雾传到她耳中,却又一丝耳熟。
司幽哑然失笑,同样模糊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过来。
小阿鸾,你这可就不厚道了,论位份,我可在你主子之上呢。
不干实事,成天就晓得游手好闲,还好意思跟我主上比?
唤作“阿鸾”的蓝衣女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她始终晕晕乎乎,总觉得哪儿不太对,眼前的灯火依旧绚烂,九莲灯在高塔飘摇,天边的光,似乎比印象中更昏暗些。
怀里空空荡荡,也不知重黎去哪儿了,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仍是白衣,却不是她记忆中窄袖束腰的天虞山弟子服,颀长的衣裙,金丝绣作的挽香玲珑,一双藤枝臂钏,悬着晶莹剔透的圆润的瑶碧石。
在她垂眸的刹那,一缕朱红丝绦自发间滑下,她的手心里好像还攥着什么温温软软的东西,一边一个。
侧目看去,竟是两个白衣少年。
不知是在置气还是怎么了,二人不约而同地扭着脸,各自看向两旁的街景,倒显得她左右为难。
诚然看不到脸,这身姿倒是清瘦挺拔,颇有几分意气风发少年郎的意味。
她想不起自己为何要牵着他们的手,但眼前的杂耍,倒还精彩。
司幽又同那蓝衣女子争执起来了,接不上话了便无奈地看向她,啼笑皆非地同她抱怨。
你瞧瞧她,对你毕恭毕敬,在我这就没大没小,是不是该先送去东华那儿教教规矩了,这日后要是嫁过来,我哪吃得消啊?
你别管那俩臭小子了,多大人了还能跑丢不成?
来这儿啊
陵光。
“渺渺?”耳边突然传来司幽的声音,吓得人抖一激灵。
“啊?怎么?”云渺渺忙回了神,眼前的灯火褪去了迷蒙,骤然清晰起来,怀里顿时沉甸甸的,她错愕地看了眼,一脸凶巴巴的奶龙团子也正望着她。
“喊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看个耍猴的你都能魂不守舍?”
“是不是累了?”司幽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鬼市阴气重,可有哪儿不适?”
她恍惚了一阵,摇摇头:“没什么可能被灯火晃花了眼。”
她晃了晃脑袋,恢复了平静。
“阴间灯火是用来给鬼魂引路的,于活人而言,神魂难免受些影响,莫要盯着看。”桑桑用翅膀遮住她的眼睛,让她合眼缓一缓。
“的确,修为不足,不宜多看。”霓旌也道,顺势提醒了步清风和余念归。
二人打起精神,以免心神不定。
“这么没用还偏要凑热闹”重黎叹了口气,“放我下来。”
闻言,她愣了愣:“您走得动了吗?”
她记得方才一路走来,他气息都有些不稳。
重黎鄙薄地白了她一眼:“你真当我是个寻常孩子了?”
她俯下身,松开了手,他当即跳了下去,这小短腿在空中迫不及待似的一扑棱,逗得旁边的司幽险些笑出声来。
杂耍看得差不多了,众人便继续往前走,经方才那一吓,之前那些似曾相识的画面也都烟消云散了,她虽想问一问司幽,但那难保不是鬼市灯火造成的幻觉,此时开口,属实唐突。
踟蹰片刻,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重黎倒是恢复了些精神,只是也仅此而已,若以原本的模样见人,只怕又会像之前那般,仿佛染了重病,便是变做个奶团子,此时也较劲儿似的定要走在她前头,那头巾尾端一搭一搭地晃着,有些调皮,她不由得微微勾起了唇角。
忽然,不知从何处传来缥缈的笛音,仿佛从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中伸出了利爪,令她背后一凉。
她立即回过头,身后却只有来来去去的鬼魂,带着一张张凶神恶煞的面具,从她眼前经过。
“主上,怎么了?”桑桑疑惑地望着她。
其他人也停了下来,见她脸色不大好,顺势问了几句。
“你们可有听见笛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