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心眼儿啊!本尊是你俩的主子!”
许是瞧着他这么费劲儿白咧地辩解也挺惨的,一旁已经看穿他真身的桑桑终于开了口。
“主上,他就是魔尊本尊。”
云渺渺:夭寿啦!魔尊他生了个孩子!
霓旌:夭寿啦!尊上孩子都这么大了!
重黎奶声:你俩闭嘴!本尊没生孩子!
小奶龙魔尊上线!奶凶奶凶掐洗你!
:魔尊他是小奶龙
在桑桑道出这句话后,四下陷入了诡异的死寂。
那披着魔尊外袍的奶团子还站在床沿上,怒火中烧地盯着眼前的二人,凶巴巴的眼神非但没有半分威慑力,一眼瞪过来,还让人怪想逗逗他的。
霓旌的嘴角抽了抽:“三尺的尊上,逗我呢?”
云渺渺看了眼旁边的一摞被子,心头一颤。
诚然这被子是盖得多了些,但也不至于压成这样吧
“哟,比我想象中要快啊。”身后忽然传来司幽的声音,回头一看,他竟然已经回来了。
这人走路愣是连个声响都没,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倒是将她二人都吓了一跳。
桑桑回过头,见他眸中含笑,便晓得这定然又是他的手笔。
它倒是无所谓,横竖这臭小子也欠收拾,不过主上这边却是不好交代。
司幽摇着折扇跨过门槛,朝他们走来,目光落在重黎身上时,原本还算矜持的笑是彻底憋不住了,哧地溢出了声儿。
“您这模样,其实还挺讨人喜欢的。”
重黎一眼瞪来,瞧见他脸上的笑便猜出几分端倪:“你使了什么手段将本尊变成这幅德行!”
他一睁眼便发觉自己不太对劲,手脚小了一圈且不论,施法也尤为力不从心,本想试着脱离窘境,好巧不巧这俩人已经走了进来,他情急之下便钻进了被子里,哪成想云渺渺这怂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居然一层一层地把他刨出来了!
诚然那股磨人的疼痛终于揭了过去,但他这副模样,如何见人!
回想起不久之前,这红衣鬼差对他说的话,此事的缘由怕是就出在此人身上!
他拖着宽大的衣袖试图下榻,却被司幽一把提溜了起来,放回了床边。
“啧啧啧,瞧瞧您这小短腿小短手,还不晓得消停会儿,像您这样的魔尊,我能一手提仨都不带喘气儿的。”他笑盈盈地瞧着他,动起手来跟收拾个皮孩子似的麻利。
云渺渺瞠目结舌地看过来:“司幽,这是怎么一回事”
直觉来看,此时与他脱不了干系。
司幽莞尔一笑,倒也坦荡:“怎么,还没瞧出来?”
他毫不客气地伸手拍了拍身旁小奶龙的脑袋。
“喏,魔尊重黎,如假包换。”
霓旌:“!”
云渺渺:“!!!”
话音未落,一条龙尾巴便甩了上去,只听“啪”的一声,毫不客气地抽开了他的手。
“少碰本尊!还不速速将这该死的妖术解开!”
“妖术?”他扬了扬眉,“我可不会使妖术,况且您觉得能镇得住您的,会是妖术吗?”
“司幽,你认得他是谁?”云渺渺起初瞧着这俩人就不像是头一回见,只是司幽那说法儿她还以为这祖宗之前也变成凡人模样,与他有过交集,可方才,从他口中明明白白地道出了“魔尊”二字,便是再愚钝的人,也该察觉到不对劲了。
“认得啊。”他笑吟吟地瞥了重黎一眼,“不是同你说了,我俩是旧识么?”
“谁同你是旧识!”重黎一脸莫名。
怎么算,他与他也不过是八年前在崇吾宫前打了一架,倘若这也能算“旧识”,他的旧识怕是已经遍布三界了。
“行行行,您老人家贵人多忘事,记不得我这等小人物也不足为奇。”司幽倒是无所谓。
吃惊归吃惊,霓旌好歹还记得自己是崇吾宫的护法,自家主子莫名其妙吃了亏,是断然不可能视若无睹的。
“你到底对尊上动了什么手脚?是这座宅院本就有什么古怪吗?”
她在这儿带了数个时辰,竟然什么都没发现。
“非也,非也,可莫要冤枉我这一亩三分地儿。”司幽笑道,“魔尊大人应当也感觉得到吧,从您踏入酆都开始,您的法力,便一削再削,会变成孩童模样,还露出了真身,眼下的法力怕是只剩微乎其微的零星半点儿了。”
闻言,霓旌看向他:“尊上,可当真?”
重黎咬咬牙,诚然不想如这鬼差的意,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说得没错,他的法力已经与幼龙无异,周身的灵气也快散尽了,仅仅维持这副丢人的模样,便已是捉襟见肘。
“怎么会这样?这酆都鬼城若是排斥魔族,为何阿旌姑娘并无大碍?”云渺渺狐疑地打量着霓旌,莫说有所压制,她方才可是吃嘛嘛香,挂在树上还能安安稳稳地睡着呢。
闻言,司幽折扇一合,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