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臭小子就是不安生!”
“小孩子心性罢了。”祈乐对她只有好奇的打量,宁娇娇看得分明。
北芙当即否认:“才不是呢!”她上下打量了宁娇娇几眼,一身曳地月色长裙,手腕上带着翠碧色的玉镯,面容出落的愈发绝色,在天宫的这些时日又为她凭添上一份清冷脱俗,尤其是那双眼睛,看人时温软又带着诚挚的笑,极其讨人喜欢的。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可若能皮与骨兼具,岂不是更好?
北芙拉住了宁娇娇的手,目光控制不住的在她脸上流连,忽然有些明白自己那个没出息的堂弟为什么明知道宁娇娇时帝君的人,还盯着她不放了。
放眼三界,也极少能找出这般美人了。
宁娇娇被北芙看得莫名,眨巴眼回望:“北芙姐姐,我身上可是有什么不妥?”
这些年她与北芙关系越来越好,对方主动提出让她叫声‘姐姐’,并放眼要在北海罩着她。
北芙轻咳一声,难得有几分尴尬:“世人皆知,我们龙族最是喜欢金银珍宝。”
不等宁娇娇开口,北芙接着解释道:“除去这些外,还有一点。”
“就是美色。”
北芙飞快地说道:“所以那小子才喜欢缠着你,八成是觉得你好看,龙族就是这样,看到喜欢的、好看的,边非要据为己有才罢休,否则便会心心念念,萎靡不振许久。”
宁娇娇‘唔’了一声,半边身子挂在了北芙身上:“那公主殿下看上我,是不是也只看上了我的美色?”
北芙扬眉,高傲地抬起下巴:“不然呢?”
“那娇娇真是好伤心呀。”宁娇娇故意用极其矫揉造作地语气说话,一边假惺惺地抽出帕子在眼角擦拭眼泪,“等到娇娇没有这般好颜色的时候,岂不是色衰而爱驰?到时候公主殿下有了新人,恐怕再也听不到我这个旧人哭——”
北芙被她做作的语气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少来这套!”
她一面摆手让宁娇娇停下她的表演,一边有忍不住害怕真把这小花仙说哭了,觑着眼偷偷打量着宁娇娇的神色,见对方果然是表演,才彻底松下了一口气。
这口气松下后,北芙想到自己方才居然在担心着没心没肺的家伙,又涨红了脸。
“你该少看些人间话本子了!小心我到时候告诉帝君去!”
这么多年相处,宁娇娇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当即戏也不演了,抱着她胳膊笑道:“别生气别生气,我永远和阿芙公主殿下天下第一好。哪怕您真的因为我丑了,不要我了,我也要天天堵在你们北海海口找你玩儿。”
北芙脸皮抽了抽,到底绷不住,笑了出声。
“行了行了,就你会说。当年刚到天宫时,你那副怯生生的样子,我还以为又是个不入流的,谁知道你这么能耐!”
宁娇娇想起自己刚上天宫时的样子,也忍不住笑着摇头。
那时她为了提高修为,深居简出。谁知到让北芙误会她是个不靠自己修炼,只知道投机取巧的人间精怪。
她是离渊的手下,又很崇拜如今的帝君,故而少不了对宁娇娇这个‘破坏’了离渊完美形象的人有几分怨言。
谁知后来有次宴会,有几个女仙酸溜溜地说北芙‘好好地北海公主偏要做个天宫将领’‘九重天上怕是无人敢娶’。
当时宁娇娇着实听不下去,她本身也不是什么善于隐忍的性格,连帝君离渊她也敢发脾气,更何况是几个不相干的女仙?
于是宁娇娇当场反嘲了几句,其中更有‘人家住在海边都没你们管得宽’‘不开口前,倒也以为你们是什么正常神仙’等金句,恰好被北芙听见。
同为天宫女仙中格格不入的存在,一来二去,阴差阳错的,性格、身份差异巨大的两人倒是变为了朋友。
“我有事在身,不能陪你多逛了。”临走前,北芙凝眸看着宁娇娇,想起偶尔在赶去正殿时听见的只言片语,犹豫着,终究提醒了一句。
“月落河下的那片荒地实在太过偏僻,你若想看风景,不如拿着我的短刀去北海,海底虽然没有什么草木花草,却有珊瑚旋涡……况且,有我的短刀作为信物,他们也不会怠慢你,岂不比在那荒地舒服多了?”
北芙没有说太多,毕竟有些话听得零碎,她也云里雾里。
往日里,北芙甚至从来不把离渊与鴏常的讨论放在心上,他们脑子转得快,北芙懒得想那许多计谋,她只管打架。
当年那场为离渊夺得天帝之位的帝君之战便是如此。
只是现在宁娇娇是她的朋友,北芙不想让自己的朋友吃亏。
“放心吧。”宁娇娇心中升起暖意,“我来这里,帝君是知道的。”
泡沫
北芙闻此也松了口气,安心离开了。
两人告别后,宁娇娇没有多想,再次踏入了月落河下的那片荒地。
周遭的环境仍是一片迷蒙的昏暗,零星闪烁着点点的光,宁娇娇熟门熟路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