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人越聚越多,看着台上两道挺拔的身影,底下亦是议论纷纷。
“那就是玄清道君的徒孙?果然气势非凡。”一名弟子点头赞道。
另一人道:“应当是有不俗的实力,否则道君岂会轻易叫他出手?但若要与樊师兄相比,只怕还是不如。”
“不错,若他是剑修,得到玄清道君真传,今日胜负还真有些不好说,可他却是法修……说来也怪,道君的徒弟也是剑修,怎么收的两名徒孙无一人走剑道?”
“收那位地阶大师为徒倒不奇怪,据说她不过百余岁,就有如今的实力,如此天赋,恐怕不论走什么道,都叫人难以放弃。”
“提起那位大师,我已见过严师姐淬炼后的剑,啧啧,当真是……可惜只有十个名额,轮不上我等,那位大师若是我仙剑宗的人便好了。”
众人热闹的谈论声中,台上二人已经站定,互通了姓名。
与旁人的好奇热切相比,他们两个气氛倒有些诡异的平静,好像一会儿不是要打一场,而是闲谈议事一般。
萧晋面上含笑,拱了拱手,道:“樊兄,请出手吧。”
“请。”樊律言语简略。
话音落下,一道冷冽的剑光斩落,这一剑没有任何花俏,简单得好似初学剑道之人,每日必练的基础招式。
然而每一个曾败在樊律手下的仙剑宗弟子,此时都忍不住心中一凛,仿佛回想起自己在对方剑下,无力应对的模样。
“这小子其实还不错。”玄清道君忽然对陈轻瑶道。
想在剑道上有所成就,除了悟性奇佳的天才,其实还有一种笨法子,便是每日挥剑三万次,不论严寒酷暑,日日不缀,挥上一年两年、八年十年、乃至上百年,就是朽木,也能雕成栋梁。
他看得出,樊律剑道天赋并不比仙剑宗其他天才出色,而对方却能力压那些天才,想必人后下足了苦功夫。
陈轻瑶原本对萧晋信心满满,听了这话,不由微微皱眉,“那萧晋会是对手么?”
能被师祖开口称赞不错,那樊律肯定极其优秀。
剑光浩瀚,仿佛能碾压一切,此时萧晋才抬手,提起长枪,平平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