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看我有没有伤吗?
唔程雁书松开了手,退开半步:可恶,又被大师兄套路了。
到底不忿,他又踏前半步,自己上手去扒韩知竹的中衣和里衣。
衣衫滑落,手指轻轻抚过背部斑驳的戒鞭伤痕,程雁书说:乖乖去床上躺着,给你上药。
宋长老的药是灵药。但再灵的药,也挡不住心一阵阵抽痛。
侧身,抬起手,把程雁书揽到胸前,韩知竹道:今晚搬,还是明日搬?
搬?程雁书怔住了,搬什么?
你难道以为,我现在还能每晚独自入睡?韩知竹描摹着程雁书的眉眼。
能啊,这怎么不能了?程雁书说。
韩知竹因为这句话而竟然有些受伤的眼神落在程雁书眼里,他得意一笑:你能的。但是,我才不要。
贴向赤裸的心口,滚烫呼吸里满是笃定:大师兄,你这辈子都跑不掉了,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强硬的吻,大概是最好的,也是最应该的回答。
回山的第二日,大师兄脖子上的红痕,已然成了小师弟们脑海中的大大问号。
但涉世未深的小师弟们显然无法解出其意,唯有魏清游,叹息着犹如遭逢巨变:四师弟,你就不能给我们四镜山留一点面子吗?
两相恩爱是没有面子的事情吗?程雁书大言不惭,而且,我跟大师兄慎重说过了,他说不必遮的。
这是遮不遮的问题吗?魏清游气结,你不啃,不就行了吗?
忍不住,换你你也忍不住。程雁书说完立刻捂住自己嘴,不能换,不换,大师兄是我一个人的。
魏清游更气结了,恨铁不成钢地叹息:你看看现在的情势,四极成八大家,明日就要在我们四镜山重新结盟,大师兄和师弟们谁不是忙得团团转,大师兄说你身体不适让你休息,你也得让大师兄多休息,保重身体才是,毕竟他是我们四镜山全山的希望,师尊已经打算近日把掌门传给他了。
程雁书不置可否地哦一声,又殷切道:三师兄,你也辛苦了,在师弟们心里,你也是四镜山的希望!
虽然魏清游也是四镜山的希望,但师弟们的疑惑果然还是集中在了和从前并无不同,但又好像全然不同的大师兄本人、以及大师兄和四师兄的关系变化之上。
午膳时,韩知竹和魏清游忙着八大家联盟的事没有来饭堂,程雁书作为第一梯队的例外端坐饭堂,和鸿川鉴云一起吃着甜糯的糖藕桂花糕。
因魔魅之窟破了又被重新封印、四极变为八大家之事而近期停了日课的师弟们觑眼看四师兄,窃窃私语:归朴不是大师兄的吗?
对哦。怎么好像自从四师兄和大师兄回来了之后,归朴就总在四师兄手里了?
难道归朴原本是四师兄的?
当然不是,你看归朴的穗子,和大师兄新挂上的佩玉的穗子是一模一样的。
可是说到佩玉,大师兄的佩玉和四师兄的怎么那么像?
诶?好像是哦不过大师兄和四师兄关系看着就很融洽,佩玉一样是不是一起买的,或是师尊给的呀?
可是昨天,我守在师尊门外时,四师兄在门外等了好久,大师兄一出来,四师兄就很凶地拉扯大师兄来着,把大师兄衣襟都拉乱了大师兄好像很生气啊。
生气吗?我怎么看到大师兄给四师兄暖手呀?
大师兄给人暖手?不可能,你铁定看错了。
也对,我一定看错了
全山最贴近八卦中心的鸿川和鉴云被耳朵里时不时捕捉到的八卦之声撩得心痒难耐,终于没忍住开了口:四师兄,你和大师兄,到底是合还是不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