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热的意念。
韩知竹眸色染上那灼热,深沉了好些,连带声音都泛着隐忍的哑:这温泉,是活水。
程雁书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修长的手指已经抚上他的喉结,缓慢地移动向下颌,继而滑过下巴,落在唇峰,轻柔又强硬地抵进了唇缝。
潮热水气越发肆虐,咫尺之间视线也蒙昧不清,触感却益发清晰,呼吸在潮热水气间聚集又聚集,激出皮肤的战栗和身体的颤抖。
吻流连于耳后,带出低沉的笑:忍着些,山石不隔音。
程雁书僵了一僵,从尾椎轰烈冲上脑海的血液震得他眼睛都睁不开,紧紧抓住韩知竹的肩膀颠簸如汪洋中的船,他咬牙:泯音咒
不要。韩知竹埋首在锁骨处,轻笑中有着肆虐的快意,你忍耐的样子,最好看。
没有再挣扎的余地,程雁书被缠绵激烈交织的交缠裹进了近乎失魂的深渊。
实在受不住时,他揪住韩知竹的手泫然欲泣哀求:我忍不住,你快吻我。
破碎又黏腻的气声轻易摧毁意志,韩知竹捏住程雁书的下巴,急促浓烈地吻了上去,把所有支离破碎的声音尽数吞下。
水声激荡,拍击到石壁上,又荡漾回池中,终于渐渐平静。
微肿的唇,失去焦点的眸子,用力过度而泛白的指骨,在皓月清风中,被封闭在韩知竹环抱里,除了他,谁也采撷不了这独一无二的盛景。
这一场温泉,洗了竟有两个多时辰。
薛明光泡得意犹未尽,直到宋谨严催促连连,才亮着嗓子隔着山石喊了话:泡好了吗?
被韩知竹服侍着穿上里衣,程雁书答:好了。
声音里的哑藏不住,给他系着中衣的韩知竹悄然弯了眼角。
收拾妥当,韩知竹揉了揉程雁书的腰,道:今晚不御剑回山了,你需要休息。
应着抬起头,月下的韩知竹衣着整肃,风姿卓绝,看起来禁欲又清心。
但唯有程雁书才知道,这般如玉清冷的人,腰侧,肩上,心口,在在叠着来自于他的齿痕,而左胸口,更有他情潮难耐时的啜吻出的红痕。
除了他,谁都不能。唯有他,为所欲为。
轻轻靠近韩知竹怀里,程雁书在韩知竹心口一点:我的。
须臾后,程雁书只觉头顶落下轻吻,韩知竹的声音亦落在了心间:我的。
第二日一早回到四镜山,韩知竹把因为御剑而晕乎乎的程雁书送回房间后,便遵守承诺地去找师尊领罚了。
直到黄昏日暮,韩知竹才离开师父专门用来隐居的后山小院。
打开门时,蜷坐在门口的人立刻闻声站了起来。
蜷坐太久,腿脚都麻了,程雁书一时间压不住那又虚空又刺痛的麻痒和无力,直直向前扑倒了。
在师尊门外值守的两位小师弟齐齐惊呼出声,欲待抢步来扶,却是太远,伸出手也徒劳无功。
但程雁书仍是稳稳当当地跌进了韩知竹的怀里。
跌进去了,他便没打算即时出来,借着腿麻,理直气壮地把脸贴在大师兄的颈脖上,渡几分暖,蹭一点心安。
午后下了雨,已是深秋,雨粉黏在寒风中,把程雁书的头发、外衫全数扑得湿润,衣衫之外的皮肤触手如冰,韩知竹皱了眉,语气也如天气一般冷凛:怎么不回屋等着,或者回屋拿件御风的斗篷披上?
我怕你出来的时候我恰好走开。
韩知竹看起来更严肃了:为何不请师弟去拿?
我没想到。忘了。我不觉得冷。酸麻缓解大半,程雁书直起身子,不想在自己冷不冷这件无谓的事情上多花时间,他急急地拉开韩知竹的衣襟,受了戒鞭吗?痛吗?我带了药的,我看看?
两位小师弟是新入门的,却也知道大师兄端肃稳重的脾气,甫一听到大师兄训诫四师兄的冷凛声调,又忽见四师兄竟然当众揉乱了大师兄的衣衫,不由得都为四师兄存了几分担忧。
被小师弟担忧的四师兄却没有危机意识,检查着大师兄有没有受伤的同时轻轻咳嗽了两声。
这一下韩知竹的脸色更严肃冰冷了。
他一把握住程雁书冰冷的手,直接放进已被程雁书拉扯得不复庄重的衣襟里暖着,又环住腰把人塞进怀里渡入灵力缓解寒意,同时说出了让小师弟心里一颤的话:不爱重自己,当罚。
回到程雁书的房间,韩知竹关上门,又说出了让程雁书心里一颤的话:师尊允了。
允了?什么?程雁书恍惚着,不敢确认。
你说呢?
韩知竹边笑着反问,手指边落到了外衫腰带上,轻轻一动,腰带便应声而落,外衫展开了,带着青竹熏香的气息,抚过程雁书的呼吸。
等等等等程雁书急急地去给韩知竹合上外衫,就算是师尊同意我们结道侣了,也不必现在就洞房啊!三师兄告诉我,从今日起,师尊要你每日晚间要带师弟们一起琴修呢!时间上怎么来得及!
韩知竹嘴角泛起笑意: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