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的家世,他们也不宜参与过多,程雁书只轻轻应了声。
薛明光又道:反正宋执吧,挺苦的。
那语气,比窗外越发滂沱的大雨还冷肃。
我大师兄也苦。程雁书又看向韩知竹翩然而去的中庭,不过他现在有我。宋少掌门吧也许结了道侣就好了。
薛明光看着大雨,含糊不清地应了声什么。程雁书没听清,却也不追问了,把手里那把瓜子怼到薛明光手里:四极封印要重新打下,宋少掌门和我大师兄都没法置身事外,我们两个是不是太悠闲了?
我听宋执说,莽海渊能抵挡魔气,很大可能是因为其中的幻空花。他现在得空就翻查典籍,想找出用幻空花镇住魔魅之窟的方式。薛明光嗑一颗瓜子,没有这法子便罢,但凡有,宋执就一定能找出来,井办到。
真的?程雁书立刻振奋了,能够有不让韩知竹去献祭的半分可能,都是希望。他立刻从善如流地给宋执当起了自来水,我们宋少掌门,简直人中龙凤、天人之姿、风姿绝尘、超凡脱俗、如琢如磨,必能有同样人中龙凤,山高水长的道侣来共襄盛举,成一段传奇佳话。
薛明光瞥程雁书一眼,待要说话,却又听到他补上了一句就像我和我大师兄一样,不由得呸呸吐了口中的瓜子壳,给了他一个你多少要点脸的眼神。
用过晚膳,沐浴净身后,雨也停了,该琴修了。
程雁书保证了自己的静心无念,,却在韩知竹道风还大着。在房间里琴修吧,你别吹风时又破了防。
他一把拉住韩知竹,把他怼到窗口,自己压了过去,贴着唇细语:大师兄,你又勾我。你是不是存心不想让我把《清心净神决》练到第五层,好罚我啊?
韩知竹唇角眼角都弯起,呼吸彼此碰触间,房门却被煞风景地敲响了。
韩知竹没有松开环抱程雁书腰的手,沉声问:是鸿川吗?
是我。林青云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韩知竹捏了捏程雁书的腰,放开了手,走到门口,拉开半扇门:林公子有何要事?
新雨初霁,适合品茶。林青云道,韩知竹可否抽空,赏脸一叙?
心领了。韩知竹的声音平静无波,但我四师弟身体抱恙,需要早睡。
林青云轻笑一声:无妨吧?程公子居所相距甚远,应该不至影响他休息?
相距甚远?怎会。我四师弟一贯与我同行同止,同榻而眠,我不在,他也睡不好。韩知竹的声音依然平静无波,似乎在说着再寻常不过的话题。
林青云却毫无预期会听到韩知竹说出这句话,一时间一贯八面玲珑的他竟然生生愣住了。
韩知竹又沉声道:林公子,夜深了,我四师弟已经准备入睡,我不想让旁人看到他衣冠不整的样子,就不请你进来了,见谅。
吱呀声响过后,房门被关闭,韩知竹转过身,窗边却已经无人了。
床榻边,床帘已经放下,正微微荡着,像波浪,在心间一下一下拍打。
韩知竹回到床榻边,撩起床帘。
床榻上,程雁书正舒舒服服地侧躺着,一手支着头,一手放在腿上,一下一下轻轻地敲着。
脱了外衫和中衣,里衣被他滚了滚便也不再严丝合缝,露出锁骨和一小片胸口,在烛光下透着珍珠般的白。
和韩知竹对上视线,他笑得得意:大师兄,你对人冷漠的时候,真的是天上地下,无人能及。
韩知竹的表情却不似程雁书那般轻松。眸子瞬间沉了几分颜色,在床榻边坐下,他轻轻拉开程雁书的发带,声音暗哑:我从前,是不是伤你很深?
当然!要不是我心脏够强韧,又想明白了谈恋爱放在第一位的不是面子,你现在就得孤独终老了。程雁书拉过韩知竹的手垫在脑下,环抱过去,脸贴紧他微凉锁骨,所以现在你现在不好好补偿我,绝对不行。
把那差一点便失去的、能活活搅乱一池春水的人揽进怀里,韩知竹道:你为什么固执地心悦我?
最开始呢,是贪恋你的美色,被你的风采吸引。程雁书一点也不遮掩自己的肤浅,顺带着吹捧自己心上人,后来,我也不知道。我只觉得你没有我是不行的。我没有你也是不行的。
可能只是一种盲目的自信和执固,但却也开出了他期待的,最无可取代的盛景。
他呢喃问:大师兄,如果是林青云是你四师弟,如果他也锲而不舍的一直缠着你,你会不会选他?
韩知竹却一点也没有跟着他的思维走:没有如果。没有别人。只有你。
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边问着,程雁书的手指边状似自然地撩开了韩知竹的外衫。
继而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中衣的系带。
不知。配合着四师弟的小动作,韩知竹揽着他不放的同时却也褪下了外衫。
你不知道?系带拉开,手指探进了中衣里。
不知。只是察觉到的时候,已经几乎放不开你了。
你明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