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委屈更重了。他拿起韩知竹的手,轻轻抚着那曾经为护住自己受过伤的手背,话语里怎么都有浓烈的委屈,你那个时候,受伤了还不让我给你上药。
韩知竹默然,带着歉意吻上程雁书的侧脸。
他不会告诉四师弟,他当时其实并不想上药,却想留着那道锯齿状的伤口。那是他和四师弟有所关联的证明。
以后。程雁书挡住韩知竹从侧脸又移动向锁骨的吻,以后只有我可以给你上药。
不对呸呸呸。他惊觉自己失言,又忙忙更正,不是,以后你不准受伤。
好。在那挡着自己唇的手心印下湿润的吻,韩知竹看程雁书,你原谅我了吗?
现在这个情形他坐在大师兄腿上,一手环着他的脖子,衣衫大概也不怎么规整,要硬是说不原谅,好像有点强词夺理。
但是之前的委屈还是时不时来泛心里的小酸涩。就着那点小酸涩,程雁书理直气壮:暂且还没想明白。你再等等。
等,一辈子都可。韩知竹道。
大师兄,我发现,你其实挺会说话的。就是说得少。程雁书贴过去,就像笑一样,明明都是很好的,就是藏着不给人看。以后你改改,可以藏着不给别人看,但是不准对我藏着。这样的话
程雁书的话被忽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他吓了一跳,往韩知竹怀里缩了缩。
韩知竹低沉一笑,贴在他耳边轻轻安慰般地吻了一下,才扬声对门外道:何事?
大师兄。回应的是某个小师弟的清脆声音,我是清林。我和风澜今晚值守,大师兄有事就叫我们。
韩知竹道:不必,你们去夜巡吧。
可是宋长老和三师兄吩咐过了,这半个月都要在大师兄院里值守,大师兄此次受伤慎重,以防万一
无妨。韩知竹的手力度适中地抚着程雁书清瘦的脊背,四师兄在这里,他会一整夜陪着我,你们自去歇着吧。
韩知竹抚着脊背的动作异常舒服,眯着眼靠着韩知竹的肩膀,感觉他说话时锁骨的震动而不亦乐乎的程雁书忽然坐直了身体睁开眼,冒出一个啊?
程雁书仰起头,谁说我要一整夜陪着你?
开玩笑,刚刚才确认关系几天?他会这么不矜持吗?
韩知竹垂眸看他,淡淡一笑:好,你不陪我。我陪你。
不要
抗议被强硬地压过来的吻吞下,在交互的心跳中融掉。归于沉静的这一隅,只有彼此的体温和呼吸立体而生动,其他的都被屏蔽掉,无暇顾及了。
在晨光中醒来,第一眼是看到韩知竹专注凝视着自己的清亮眸子,程雁书只觉神仙日子也不过如此了。
他懒洋洋地搭上韩知竹的腰,脸颊贴住锁骨,往他怀里偎了偎,模糊呢喃:再陪我躺会儿。
该起床洗漱了,师弟们都要做早课了。
话虽如此说,韩知竹却还是动了动给程雁书当做枕头的肩窝,让他睡得更舒服些。
这过于明显的默许让程雁书有恃无恐,他含糊地嗯嗯两声,又陷入了软绵的睡眠。
再醒来,日光已经在窗棂上偷偷移了一格。揉着眼睛,看着韩知竹过于清醒的眼睛,程雁书还是困乏得不得了,他试图再埋进韩知竹怀里再睡,却被捧着脸印在眉心的吻打断了。
大师兄,你应该再休息一会。程雁书半眯着眼,你现在是在病假期间,就该好好休息。等你彻底好起来了,多的的出生入死的地方等着你去。
说着,他忽然有些清醒起来,双手也捧住了韩知竹的脸:你要记得,不管什么境况,你都要记得,不要受伤,不要死,我还没有原谅你呢,你还在等答案呢。
我知道。韩知竹拍拍他的心口,又道,清游已经来了。
什么?程雁书彻底清醒了,他猛地坐起来,看向关得好好的门,紧张兮兮,他来干什么?
给你渡灵力。韩知竹笑着伸出手,等程雁书握住好把他拉起来。
可是程雁书看一眼自己胡乱搭在床边的外衫,我的衣服和昨天一样。
一样?韩知竹不解,又如何?
就有种夜不归宿,偷情的感觉。
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是那种羞涩还是无可避免。
韩知竹不知道程雁书在想什么,只当他觉得不换衣衫是件头疼的事情:那,穿我的?
可是,这不是更明目张胆吗?
话虽如此,但从里到外穿上大师兄的衣衫,再把稍稍长了些的衣袖卷起一点,程雁书发觉,这种明目张胆他还挺喜欢的。
甚至有些小得意。
韩知竹打开门,迎进来的却不止魏清游,还有宋长老。
看到在韩知竹房内,明显是刚刚洗漱完毕的程雁书,宋长老的眼神带着些责备看向韩知竹。韩知竹却恍然未觉有何不妥,只向魏清游道:雁书在半夜时灵流还有些乱,恐怕今日还得烦劳你陪他去趟南极泉疏导心脉。
宋长老原本带着些不确定的责备目光明确转成了确定,魏清游倒是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