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两种办法。第一,取回他的心脉。现下蜃魔无影无踪,七日之内要找回属实渺茫。第二种,是换金丹精纯之人的心脉给他,若无排斥,他还可延命七载。但如此大违天道之事,怎么可能?
韩知竹道:临风求了师尊放他去找蜃魔,白小公子性命相关,不管找到找不到,他七日之内必回来领死。但师尊未允。
他即使找得到也取不回,还很可能自己平白填了命。宋长老叹息,掌门自然不会允他去。
白掌门那边呢?程雁书看韩知竹,他们应该也在尽力找蜃魔,想取回白小公子的心脉。
四极如今都分身乏术,白掌门应是已选择大义灭亲。白小公子如今这境况,虽有命数玄机,却也是他自己的选择,命由天定,运由己生,他自己承担,也是应当。
宋长老说着,却道:今日给白小公子顺通心脉时,我发现一点蛛丝马迹换心脉之术必须保证心血不断,给白小公子换现在这副心脉之人,很有可能出自熏风庄。
韩知竹好似并不意外:毕竟,天下除了熏风庄,很难有人能有此医术道门。
只是临风和白小公子都不开口供出幕后之人,谋划之事,猜测便只能是猜测。你需将此事告知掌门,请掌门联络宋少掌门多加注意。宋长老苍凉叹息,熏风庄,早已不是一片净土。只可惜我当年没有狠下心,否则
施针完毕,离开宋长老处,韩知竹陪着程雁书走回了他的屋子。
站在门边,韩知竹却停住了脚步不进屋:我去见师尊,之后带师弟们日课和巡查。你好好休息,晚膳时我来接你同去。
说着,他又道:宋长老刚给你配的药汤,待会鉴云会送来。
他摊开手,一颗牛乳糖躺在掌心,良药苦口,好好喝下。
大师兄,你真的随身带着牛乳糖吗?程雁书微微眯着眼弯着嘴角,确认道。
你太容易受伤了韩知竹把糖放在程雁书手中,以后,不准再受伤了。
我也不想受伤,虽然有大师兄给糖,但是药,真的太苦了。
提到喝药,他就真情实感皱了眉。韩知竹看着他皱起的眉头,只觉心疼中又有几分可爱。
药真的好苦。程雁书仰起头,眉头依然微蹙起,眼神却无比灵动,一颗糖不够,大师兄,再给我一颗。
没等韩知竹回应,他踏前一步拉住韩知竹的衣襟,微微踮起脚,贴上了那今天还没触碰过的唇峰。
鉴云端着药碗来时,韩知竹已经离去许久,程雁书坐在窗前看着院里的光影,手指一下一下地轻点窗棂,有规律却又无意识的小小笃笃声里,他的眼里笑容满溢,像是沉在一个任何人都打不破的梦境里。
把药碗放下,鉴云给程雁书倒了杯水放在药碗边,又道:四师兄,泰云观薛少掌门刚传讯来了,三师兄让我告诉你一声。
哦?手指摩挲着温热的药碗,惯例在吃药前内心挣扎一番,程雁书心不在焉的问,薛少掌门的传讯是什么?
薛少掌门说,已经和四师兄商量过了,此刻他也打点好了,随时可以御剑来接四师兄去泰云观游玩小住。
端起药碗,以甚至有点壮烈的姿态一仰头把整碗药都灌进喉咙里,再急急地喝下水冲抵苦楚,最后把牛乳糖含在嘴里,程雁书才长吁一口气,放松了肩膀,向鉴云道:我不去泰云观了。你待会帮我告知三师兄,回复一下薛少掌门吧。
可不是。在家里多好。魏清游踩着他的声音进了屋,外面风大雨大的,还没有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