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完毕,程雁书意外发现,身体里好像经由琴修而注入了饱满的灵力?
他诧异看韩知竹:大师兄,你的灵力,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吗?
不是。韩知竹言简意赅,凡事皆有边界。
那大师兄我还是还给你吧。程雁书一手拽住自己衣领向外拉扯,我们明天就要去宿州捉妖了,你储备多一点,大家都安全一点。
韩知竹哦了一声,问:你不是害怕?
我怕呀。程雁书把衣领拉开得更大了一点,但是大师兄在,我好像就没有那么害怕了,所以大师兄,你收回去吧。
韩知竹瞥程雁书一眼,竟淡淡一笑。
他的手指轻轻一弹,淡青色弧光瞬起,压住了程雁书揪着衣领的手背,把那只手连同衣领,推到了喉结处。
同时,韩知竹不徐不疾地给自己倒了杯冷泉茶,同时带着审视的意思,从头到脚把程雁书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你的发带,为何总是不够端正?把茶盏轻抵在唇边,他轻声道,还有,袒胸露背,不成体统。
程雁书气结,他哪里会弄这个时代的发型,每天能用发带学着师兄们把仪容整理得大差不差就已经很诚恳了。何况,袒胸露背?这是诬陷!
程雁书愤而反抗:大师兄!你不能歪曲事实!我顶多就露了一边的锁骨!
第二日早膳时分,程雁书进饭堂时,韩知竹和王临风已经和白映竹三人端正坐定了。
程雁书一把拉住在他身后跟着他跨进饭堂的魏清游,小声说:三师兄,我们就不去大师兄二师兄那里凑热闹了吧?
没等魏清游反应过来,他便拉着魏清游往鸿川和鉴云那桌去了。
坐下后,魏清游觑眼看了看韩知竹和白映竹,了然般地点头,轻道:原来四师弟也想给大师兄和白大小姐独处的机会呀。那我把二师兄也叫过来?
不不不。程雁书立刻按住了魏清游的手,你看看二师兄。
二师兄他怎么了?魏清游又觑眼看王临风,却不得要领。
程雁书用肩膀推了推魏清游,我看二师兄,对白大小姐真的挺上心的。
魏清游顺着他的视线再向韩知竹那桌看过去,鸿川和鉴云也止不住八卦之魂了,凑过来和程雁书一起燃烧。
鸿川低语:可是白家应该比较心仪大师兄。
魏清游点头:毕竟别说四极之家,即使极目天下,比得上我们大师兄的人,有吗?换个角度想,放眼天下,白大小姐和大师兄,倒是当真匹配,怎么看都是一对璧人,非常相得益彰。
程雁书瞥一眼魏清游,忽然觉得这三师兄,他不亲了。
鸿川赞同:三师兄说得对。我听渡月师兄说,铸心堂白掌门曾经和师尊私下提过,想和大师兄结秦晋之好。
什么?鉴云看鸿川,你怎么没有告诉我?
你那毛毛躁躁的性子,告诉你不是等于告诉所有师兄弟了?这种有关男婚女嫁的大事,若传得沸沸扬扬,大师兄罚起来,谁受得住?鸿川道。
结果呢?程雁书心痒难耐。
他那刚刚谋面的师尊怎么想的?
他的大师兄要被师尊送出去了?
那他怎么办?!